宋彪能做到這一步,已經是看在他媳婦兒的面上了。
還是那句話,嫁得遠遠的,日子過得好。
于柳萍萍,于他媳婦兒,都有好處。
顏卿緊張的看著男人,結果等來的是這個話,暗自摳了摳手指,又覺得自己是想多了,冤枉了男人。
她家男人沒有這么小心眼的吧?
“那要辛苦相公了,我替萍萍謝謝你。”
“要你謝?她是我的誰?我也是看在你的面上罷了。”
顏卿抿著嘴唇,怎么覺得這話聽著耳熟。
顏卿心里還裝著柳萍萍的事,但也不住瞌睡來了,上床一會兒之后就睡熟過去。
但是宋彪卻沒睡,他腦子里轉來轉去都是柳萍萍的那句話。
一輩子只愛她一個人的男人。
女人都是這樣想的?
他媳婦兒也是這樣想的?
想老子這輩子就只有她一個女人?
“相公最好了。”
“相公好厲害。”
“在我心里,自然是相公最重。”
“心喜相公的。”
“心里只有相公。”
這些話,一句一句的在宋彪腦子里轉著,小媳婦兒說這些話時的神色模樣,仿佛都還在他眼前。
娘的,老子這輩子就守著她?
老子要是再有個什么女人,她還不得哭死?
一想到小媳婦兒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傷心欲絕的模樣。
宋彪心疼了。
娘的,這小娘們兒就是來討債的,要他的命。
第二天顏卿醒得早,吃了早飯之后就拉著柳萍萍去了客房說話。
宋彪說了要再去打聽打聽,說話算話,吃了飯出出門去了。
“他前頭有定過兩次親,兩次都沒成。”柳萍萍皺著眉頭說道。
“怎么的?他不愿意了?還是姑娘不愿意?”
這消息可是驚著了顏卿,哪有正常人定了兩次親都沒成的?
莫非是溫公子有什么問題?
不然,怎的頭一個沒成,第二個還沒成呢?
一次兩次的,總不會是人家姑娘的問題吧?
“沒誰不愿意,是那兩位姑娘,都沒了。”說起這個,柳萍萍還嘆了一口氣,卻沒有一點兒害怕的樣子。
但是顏卿卻被嚇了一跳,比她這個當事人還要緊張。
“怎么會沒了?”生死大事,豈是簡簡單單一句沒了就能說過去的,總得有個具體的原因吧。
柳萍萍卻不直接說,反而是說起另外的話頭。
“上次我到你這里來,你不是還說我一看就有事么。
其實,我那是跟他生氣來著。
他一勁的躲著我,避著我。
我問他是不是看不上我,他說不是。
問他是不是已經有了妻室,也說不是。
但就是不說到底是為了什么,就是不給個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