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茗羽被推出來的時候,已經醒了。
但精神狀態非常不好,憔悴且虛弱。
慘白的一張小臉沒什么血色。
躺在移動床上,看著唐謹川,卻仍舊是用力一笑。
搞得唐謹川立刻就皺起了眉頭,兩步走過去之后,拉著她的手,小聲的責備道,
“還有力氣笑,我看你是想把我氣死。”
“抱歉。”
“不是說好了回家的嗎,居然給我跑到這里來,又欠收拾了是不是。”
“別生氣呀,”
姜茗羽討好的扯了扯唐謹川的袖管,雙眸即便有些暗淡,但那抹溫柔仍舊清晰。
也很好的寬慰安撫了唐謹川心中的那份焦慮。
稍稍撫平了這男人快要燒透身體的怒氣。
“先送病人去病房吧,她需要休息。”
為她急救的醫生也是忐忑,仿佛從天而降的這一尊大佛,搞得他萬般的心驚。
尤其又是在得知了她腦中的.....
所做的一切,就更是如履薄冰一般。
這邊本來就不是排名靠前的優等醫院,若不是因為距離很近,這人......
說什么也不可能會被送到這里。
此刻,在這名醫生的催促之下,一行人快速的往病房移動。
喧鬧不停的媒體和圍觀群眾此時已經被唐氏的工作人員完全控制住。
原本就應該安靜的醫院也終于恢復了應有的樣貌。
但想要控制已經發散發酵的輿論,還是需要一定的時間。
并非當下立刻,就可以做到。
彼時,在聽完工作人員的快速匯報之后,唐謹川點了點頭,隔著病房門上的圓形玻璃窗,一邊看著里面,一邊低聲吩咐道,
“盡快處理,我只給你們12個小時的時間,務必要干干凈凈,不能有任何的遺漏。”
“知道了,馬上去辦。”
應急公關負責人擦了擦額頭上釋出的冷汗,立刻轉身,小跑著去繼續處理這些棘手的問題。
這一側
看著病房內,正在和封婉璐說話的姜茗羽,唐謹川眉頭深鎖,根本沒有任何會放開的意思。
她腦中的血塊就像是一枚定時炸彈,不知何時就會突然爆炸。
說是壓迫在姜茗羽的腦中,但感覺上,卻更像是長在了他唐謹川的心頭。
牽一發......而動全身。
可是直到現在,他尚且還沒有很好的治療方法。
來自全世界各地的醫生都提供了不少的治療方案,可是不論是風險亦或是治愈指數,都沒有達到唐謹川滿意的程度。
從未有過的膽怯出現在唐謹川的心中,他根本不敢......鋌而走險。
但就在此時,唐謹川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喂,徐醫生,”
來電話的是曾在郡城治療過姜茗羽的那名主治醫生。
而此番突然來電,是因為他碰巧也得知了姜茗羽病發的事情。
唐謹川自然沒有什么太過意外的反應。
那般鋪天蓋地的新聞,即便撤,也都撤不過來。
因此會被這名醫生知道也并不奇怪。
不過這人雖然也算是精英,只可惜造詣仍舊不夠,幫不了姜茗羽太多。
之后,就在唐謹川打算客氣致謝,然后掛斷這通電話的時候,對端突然傳來一道格外清冷的女聲,緩緩說道,
“請問唐總,茗羽現在哪里?”
“......你是?”
唐謹川確定,自己從未聽到過這樣的女聲。
源自于骨血中的冷淡讓人倍感疏離,不同于理性的高度的自律自省,這是一種最原始狀態下的自然而然的反應。
仿若這人......生就如此。
而就在唐謹川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對端的這人依舊平靜地自我介紹道,
“我是茗羽小姐的朋友派來治療陳小姐的藥師,我姓夏,我叫夏婉。”
唐謹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