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醫生追出去之后,房間便恢復了如初的安靜。
姜茗羽無奈嘆了口氣,拉著身旁夏婉的手,輕聲問道,
“婉婉,這兩人是怎么回事?”
那名徐醫生的表現太過明顯,任誰都看的出來,大約是喜歡那個陳珂的。
可是偏偏他身上還帶著一股奇怪的矛盾感,像是被什么東西拉扯著。
一邊在拒絕,一邊又在接受。
而就在姜茗羽問出這個問題之后,夏婉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解釋說道,
“和你想象中一樣,陳珂東施效顰,將暮紳朗用在她身上的方法,用到了徐醫生的身上。”
“這怎么可以,這不.....”
“你等一下,先別激動。”
姜茗羽不可思議的膛大了眸子,怎么都沒想到,深受過毒害的人,竟然還可以將同樣的“病毒”......
用在其他人的身上。
簡直瘋狂到......無法理解。
而明白她心中所想的夏婉,也是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腕說道,
“如果陳珂一開始就對徐醫生做這件事情的話,我可能會出手阻攔。
可惜,是徐醫生先對陳珂表明了好感之后,才被利用的。”
“徐醫生喜歡......”
“是的。”
夏婉肯定的點了點頭,接著她的話繼續說道,
“徐醫生喜歡陳珂,我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但是我現在懷疑,他其實......”
“你懷疑他其實......也知道陳珂在利用自己的事情?”
“是的。”
姜茗羽,“......”
......
人心從來叵測,但姜茗羽生平第一次知道,竟還能夠瘋狂到如此的地步。
這種瘋狂,大約只有在極度的偏執中才會出現。
然后蒙蔽自己的雙眼,進行自我意識的放棄和催眠。
于是所見對方之處,皆是不可抗拒的惑。
也只有局外人才能看清,彼時,被他們握在掌心中的,是布滿荊棘倒刺的嶙峋野藤蔓。
卻被這些人始終如獲至寶一般,死死的攥在掌心之中,刺破皮囊,和鮮血交融。
......
后來,徐醫生和陳珂不知跑去了哪里,一直都沒有再回來。
夏婉也顧不上他們兩個,一直陪著姜茗羽,做完了所有的檢查。
只是在唐謹川去辦理住院手續的時候,姜茗羽趁著屋中沒人,壓低音量,快速說道,
“婉婉,我想求你一件事情。”
“你說。”
“你能不能別告訴唐謹川......關于我腦中血塊的事情。”
就在剛剛,在做腦部掃描的時候,姜茗羽已經從夏婉的表情中看出來,她......已經知曉了一切。
尤其是又在和醫生溝通之后,那些醫生臉上露出的敬佩又肯定的表情,就更讓姜茗羽確認了這一點。
“好吧。”
而當下,看著姜茗羽格外隱忍又難掩悲傷的臉。
夏婉知道,她心中一定是在承受著比表面看上去更大的痛苦。
雙向情感障礙的敏銳度,比正常人要低上很多。
所以,如果在這種情況下都能清楚的看到對方的表情的話,那么這人心中的感受......
自然是會更加的巨大而熱烈。
不過令夏婉沒有想到的是,在她出了房間,準備去核實一下剩余的檢查項目的時候......
唐謹川,又攔住了她的去路。
夏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