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處小別墅鬧中取靜,位于老城區和市中心的交界處。
周圍大多是市政的綠化,建筑不多,環境清幽。
它在一處小街的最里面,位置獨一無二,得天獨厚。
保姆車拐進大道的時候,遠遠地就看到了南工集團的保鏢已經守在了街道的入口處。
大約也是知道這地方根本藏不住,因此便干脆在街口的位置修葺了崗亭,有專人看守在這里。
而見到車子過來,原本坐在里面調試監控的頡便站起身來,鉆出崗亭,等著車子靠到近前。
結果保姆車才剛一停穩,后面的車門就迅速打開。
彼時,盛皓臉色不悅的探出身子,將頡一把拉了進去。
旁邊的保鏢們互相對視了一眼,雖說早已經見怪不怪,卻仍舊有些不適應。
畢竟頡……
而這一側,車內
盛皓拿著手帕,給頡擦著落在頭頂的雪片。
那偌大的雪花尚且沒有融化,被盛皓有些粗暴的從頭上掃落,掉在地毯上之后,還停留了幾秒才融化。
頡低頭看了一眼,心中有些莫名荒蕪的感覺。
與此同時,又聽到這男人壓在她頭頂,低聲說道,
“這么大的雪,也不知道躲躲。”
“躲了的。”
“犟嘴是不是?”
“......沒。”
頡低頭,雖被訓斥,但臉頰卻浮著一層詭異的粉色。
因為每每她被訓斥“不聽話”的時候,盛皓都會換著花樣的“罰”她,當真是……
讓人受不住。
大約也是看出這其中的“異樣”,唐謹川這會兒不緊不慢的開口調侃道,
“盛總手腳還挺利落,看不出來,伺候起人來駕輕就熟。”
“嗯,好幾年的時光,自然不差。唐總羨慕嗎?”
“……”
唐謹川被堵得啞口無言,干脆轉過頭去,蹭了蹭懷中人的發頂。
姜茗羽撩著眼皮看了他一眼,不禁在心中偷笑。
但臉上卻保持著“一本正經”,頗為照顧唐謹川的情緒,解圍似的開口說道,
“皓哥,你打算什么時候公布頡的身份,再不說,我真怕別人會覺得,盛家……要無后了呢。”
然而一提到這里,盛皓的臉色就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垂眸看著將頭壓得越來越低的某小只,沉默片刻,最終也只能無奈嘆了口氣,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道,
“算了,等頡把隊長挑戰過去之后再說吧。”
“對哦,我差點都給忘了,頡還有隊長挑戰呢!”
姜茗羽一臉的懊惱,這會兒才終于想起來,就在南宮家的保鏢來到自己身邊的第一天就提出,要對頡的隊長身份進行挑戰。
只是因為后續又出了一連串的意外,這件事情才一再被耽擱。
想來,現在也差不多該到了解決的時候了。
......
此時此刻,拐入小巷中的保姆車,終于來到了別墅的門口。
透過車窗望去,不大卻十分精致的院子里種著一棵偌大的桂花樹,眼下雖不是盛放的時節,可依舊有淡淡的香味傳來。
一條紅磚的小路直通后面的中式小樓,有暖橘色的光正透過數個窗子漏出來。
雖不算奢華,但卻飽含了家的味道。
唐管家這會兒正帶著孩子們站在門口,手里撐著一把巨大的傘,旁邊的地上還擺放了一個火盆。
只待一行人剛一下車,唐管家便有些熱淚盈眶的看著姜茗羽和唐謹川,哽咽著說道,
“少爺,夫人,歡迎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