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給誰了？”
程津眉眼低沉，眉目夾著怒氣，他合上柜門，靠著衣柜視線冷淡的落在突然正襟危坐的姜遲身上。
他在等她的解釋。
送人了。
真當他富二代，錢都是大風刮來的？
狗子狗糧開銷減了一大半，她看上的衣服說買就買，他不在意價格的高低就付款。
到頭來，她說送就送？
雖然他父母企業下也有做公益的，但那也只是他父母，他還沒那本事做什么慈善。
“就……表妹……”
察覺到程津跟往常些許不一樣，不好親近，姜遲底氣弱了下來，攥了攥手，堅定地道：“我以后會把欠你的都還給你的，我不會占你便宜的。”
程津表情上滿滿的不屑，“嘖。”
他轉過身隨手拿了件黑色大衣出來，也不管姜遲會不會介意這一看就是男款，他走到床邊把大衣丟到靠近姜遲的床邊，煩躁的撓了撓頭坐沙發里，冷漠地掏出手機。
“把衣服穿上，快點收拾。”
姜遲已經做好被劈頭蓋臉的責罵聲砸下來的準備，可一聽見程津那語調沒什么溫度的話朝她襲來，她回過神，有些吃驚地看向坐在沙發上的程津。
他整個人都靠沙發里，歪著頭看不清表情，兩條筆直的大長腿很是局促的擱在沙發與茶幾間的那點距離。
思緒游離的瞬間，程津目光幽幽的落在姜遲身上，神情不悅，“你想讓我等你多久？”
一句話，足以將姜遲思緒拉了回來。
姜遲回過神，連忙從椅子上起身踩著居家棉拖拿起程津扔床上給她的衣服，隨便套上扣好扣子，捋了捋頭發，看向程津肯定地說道：“我好了。”
程津淡淡的瞥了眼，收起手機站起身，“走吧。”
沒等姜遲，程津已經先一步出了臥室。
姜遲愣了愣，慢半拍才跟上。
程津要出門，程奈自然而然習慣性的湊上，摟著程津胳膊就壓著喉嚨笑著討好，“哥，大晚上的你去干嘛呢？帶帶我唄？”
程津回頭看了眼，發現姜遲還沒有跟上來，他冷著臉，連個眼神都沒施舍給程奈，“姜遲過敏了，我帶她去下醫院。”
發現程津的不對勁，程奈第一時間并沒有繼續要求程津順便帶她出去，而是眼巴巴的問，“哥，你怎么了？”
程津抬了下眉，難得程奈突然變得善解人意，“被氣的。”
“是不是姜遲又……”
程奈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姜遲就跟了上來，距離離得近，免不了聽進了多少。
程津把程奈勾他胳膊的手移下，“我先帶她去醫院，可能要晚點才能回來，你餓得實在不行就自己點外賣。”
他推開門，冷風灌入，沒等程奈回答，程津便出去了。
姜遲猶豫了下，抬腳跟上。
在門外等的程津見姜遲出來了，下好單便關上門，冷漠地朝姜遲丟下兩個字，“走了。”
“……哦。”姜遲低了低頭，兩手放口袋里避寒取暖。
走到小區外司機開的車剛好到，程津核對信息后開車門鉆了進去。
緊隨其后的姜遲還沒來得及上車，程津也沒有要下車幫她的意思，姜遲頓了頓，有點委屈，試著上手扯了扯，沒拉開。
低頭看手機的程津后知后覺發現姜遲沒跟上來，抬起頭一看，就看到站在車門后無動于衷的姜遲，頭埋得很低，看不到她的臉。
她本來就長發，低頭時遮住大半張臉，若不是她穿黑衣服，還真挺像影片中的女鬼。
程津無奈的推開另一邊的車門下去，從車尾繞過扯著姜遲衣領往后拽動了兩步，他拉開車門粗魯地把姜遲推了進去。
“砰”地一聲，車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