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南幽還覺得姜遲是單純,畢竟她反應遲鈍很明顯,怕是腦子不夠用,可是待久了有一絲絲察覺。
那不像是單純,更多是像自動把外界不好的事物屏蔽開,留下的僅剩于美好。
早上工作結束,南幽上樓回員工宿舍,姜遲也才剛茫然地揉著眼睛起床。
南幽一早上就跟了七八個顧客聊天,什么話題都扯了遍,雖是冬季,可她口干舌燥得已經感覺不到喉間還剩任何水分。
她拿玻璃杯接了溫水仰頭就喝,兩三口就沒了半杯。
南幽放下水杯坐在化妝桌面前準備把頭上戴的笨重頭飾取下,從鏡子里折射著姜遲睡在上鋪抱著枕頭搖搖欲墜的畫面,有些可愛。
南幽繼續拆頭飾,提醒姜遲,“你要是再不起床,等你洗漱完吃完飯就沒時間換衣服了,遲到五分鐘可是要扣十塊錢的。”
剛睡醒的姜遲狀態不佳,昏昏欲睡恨不得再次抱著枕頭倒回去,但心里一直有個警鳴聲不斷地在敲響,像是在告誡著自己一定要起床。
從南幽嘴里聽到遲到扣錢,姜遲立馬清醒了過來。
她懵了懵,把枕頭丟過一邊掀開被子下床,還剩一個階梯,她沒注意踩空了。
“咚”的一聲,腦袋磕上鐵架子。
聞聲望去的南幽眉頭一皺,又有點想笑,但想想好像又不太禮貌,所以她控制著,焦急著問,“你沒事吧?”
姜遲捂著被撞痛的地方,碰撞的那一瞬間她大夢初醒,那痛意差點把她眼淚都給刺激出來。
姜遲揉了揉頭,身子搖晃地往洗手間方向走,“我去洗漱。”
南幽看著姜遲走路都走不穩那有些滑稽模樣,她不放心的問,“確定沒事嗎?”
“沒事。”
走到浴室門口,南幽剛收回視線準備繼續拆發飾,只聽見從洗手間方向突然傳來一聲“砰”的聲音。
扭頭一看,只見姜遲靠著墻揉著頭,一副還沒睡醒的模樣。
南幽不厚道地笑出聲,她好像突然明白姜遲為什么看起來腦子不太好使了。
磕磕絆絆的,看她那早已習以為常的模樣,應該沒少挨撞。
難怪傻。
五分鐘后姜遲洗漱完,她穿著睡衣去后廚盛飯回宿舍。
吃完飯已經接近了中午十二點,姜遲十二點二十五分就要去樓下店內值班。
南幽下午休息,閑來無事順便給姜遲挑衣服,翻來翻去,適合她的服裝很多,適合姜遲的來來去去也就那幾件。
“姜遲,你過來一下。”她突然喊。
姜遲疑惑,涂完口紅就過去湊著看了看,“南幽姐,怎么了嗎?”
南幽連著衣架拿了件裙子出來放在姜遲身前量了量,除了領口的縷空愛心對不上,身材倒是很貼近。
南幽一手端著碗勺一手拿著裙子,目光有些猶豫,“要不你試試這種風格?”
姜遲露出驚訝的神情,拒絕地擺了擺手,“南幽姐,我覺得這風格還是比較適合你。”
明明是比娃娃裙還要華麗的小裙子,胸口這非要有個愛心形的縷空,有點暴露感,她很難想象自己會穿這種衣服走進大眾的視野里,而且店里顧客大多都是男性,整個下午步都不挪,她怎么好意思。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平坦的胸脯,不用太刻意,低個頭就能看到腳上的兔子棉拖。
“關于我身材好這件事情我比你還了解。”南幽直接把裙子塞姜遲懷里,“試一下花不了多長時間的,本來身上就沒幾斤肉,平時也不懂得多打扮自己,我都有對象了你還是單身狗,說出去你也不嫌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