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有個叔叔想要摸我,但是被我發現了……”
這是姜遲在被負情緒充斥頭腦時對程津說的第一句話。
她被不知道從哪躥出來的狗子給救了,隨后她跟老板打了個招呼就上樓休息。
她很清楚,她可能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會記得這件事情,像塊陰影一直追隨著她。
直到程津上來找她,她毫無顧忌從床鋪上摟著他脖頸被他抱下來,久違的安全感再次將她包圍。
就好像,在他面前,她所遭受的傷害完全可以一筆帶過。
程津把姜遲扎頭發的發圈拆下,安撫似的輕輕有一搭沒一搭的撫摸著她的后腦勺,跟以往揉腦袋不同,這次的動作是有些僵硬的。
不像是在揉,反而是有點像拍。
他低頭看了眼在他腿邊繞著閑得沒事干的狗子,冷硬的問,“摸哪里?”
這家甜品店光是看門面給人的印象就是不正經的,還有店名,很令人思想往齷鹺的方向走,再加上店內擺放的二次元人物立牌,衣服布料極少,粘貼出來的海報提供的各種服務就很像古時青樓里。
甜品店賣甜品就賣甜品,搞這些花里胡哨的,還對顧客提供各種服務。
很不正經。
也不知道是不是以著甜品店的名義私底下干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趴程津肩頭上的姜遲醞釀好半會兒才出聲,她略羞恥著將臉埋進他肩里,隨后又用額頭蹭了蹭他脖頸。
“……下面。”
說完,姜遲明顯就感覺到臉頰逐漸發燙,像有團火般在肆意妄為。
“……”
倘若時間能倒退十分鐘,他覺得他能把那人胳膊給卸了。
他低頭用下巴也蹭了蹭她的臉,“下來換衣服跟我回家。”
姜遲沉默了,并沒有直接正面回答。
程津以為姜遲是聽懂了他的意思,坦言道:“你年紀小,還不適合提前步入社會工作,我下個學期開學,你可以跟我一起,我父母過幾天就回國了,他們以前也幫助過很多類似你一樣的人,我們會幫你。”
姜遲愣了愣,沒說話。
她并不喜歡上學,因為上學會被別人指著鼻尖說她是個沒爸沒媽的可憐蟲,童言無忌,所說的話都不會過腦子,更不會連著好幾天都記在心里。
可是她是從輿論里走出來的,她記得過去別人對她的惡言相語。
明明沒有做過任何傷天害理的事情,可到了別人的嘴邊,像是需要蹲牢獄罪大惡極之人。
比起上學,她還是更喜歡在宋家時有專業的家庭教師一對一指導,雖然她不喜歡宋瑤瑤,但是起碼宋瑤瑤不會跟其他人一樣說那些難聽的話。
可,她記得她躺在病床上的那兩年是宋瑤瑤一手造成的。
“姜遲?”
還以為姜遲睡著了,程津拍了拍她的頭。
姜遲回過神來,無力地回,“我不想……”
“這個寒假我們一起,嗯?”
姜遲:“……”
程津緩下聲,像誘騙似的語氣放輕了些,“開學有月考,到時候我們還會分班的,高考結束,等到九月份你就可以上大學了,什么年紀該做什么事情,你這個年紀,不應該是待在這里的。如果今天我跟狗子沒有來,你現在豈不是……”
他沒繼續往下說,偏著頭看著姜遲臉色一點點的變化。
她糾結,說明她對未來還是寄予希望的。
過了兩分鐘左右,程津把姜遲放下來,“去換衣服,我帶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