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家所在的小鎮經濟比較落后些，車站外的租出車并沒有多少，更多的還是私人的電瓶車跟摩托車。
程奈隨口貶了句，“這里還不如人家小山村呢！”
程津拖著兩個行李箱往沒有乘客的租出車方向走，順便還提醒程奈，“公眾場合不要亂講話，容易被人盯上。”
跟唬人似的，但也讓程奈乖乖的閉了嘴。
過年期間以防回去的時候買不到票，程奈在搭租出車時無聊期間就在網上買了初三下午的票，因為沒有直達桁市的，只能中途拐去其他城市然后再重新坐車回桁市。
程津有點嫌麻煩，“卓女士，麻煩叫你老公開個私人飛機。”
卓硯義正言辭的道：“你們兄妹倆以后爭氣點，以后我們家也能搞輛私人飛機，到時候我跟你們的爹出去旅游還省了買車票的錢。”
程奈轉頭看向窗外，也不知道是說給誰聽，但又像是刻意說出來聽，“咱們家真窮。”
卓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自然也沒把程奈的話放心上。
子女想要的，哪里只能單靠父母，關鍵還是得學會自己去爭取，而不是光想著父母有什么能夠提供的。
由于程津跟程奈的成績比較受外公家附近關系較好的鄰居的關注，所以卓硯帶程津跟程奈回到外公家的時候被人問的第一句就是“程津今年高考了吧？能上個什么樣的大學？“。
卓硯知道程津跟程奈都不太喜歡外公家這邊的長輩，回了句“我們家程津保送”就讓程奈跟程津上樓。
外婆十年前就已經去世了，外公喜歡程奈比喜歡程津的分量重，見程奈跟程津上了樓，他也跟了上去，給倆小孩都塞了個厚厚的紅包。
程奈不喜歡這里的那些愛說大話的長輩，但是心里依舊會很誠實的喜歡他們給的紅包。
“奈奈今晚在這里住嗎？”外公慈眉善目的問。
程奈邊收拾行李箱邊回，“跟哥哥還有媽媽今晚都在，不過我們明天下午就要走了。”
“這樣啊，以后放假了多來外公家玩啊！”
程奈的第一反應就是拒絕，但是又不好當著外公的面直接把話說得那么清楚，她昧著良心回答，“好。”
程津在浴室里打掃衛生，順便安置洗漱用品，外公把程奈拉到一旁偷偷給她塞了紅包，“聽你媽說最近你爸把零花錢管你管的比較嚴，你今年的壓歲錢記得留點在學校花，別全部都給你媽存銀行卡里。”
程奈扭頭瞥了眼浴室敞開的門，有些心虛地接過，“謝謝外公。”
外公慈愛的笑了笑，就沒在樓上繼續呆著了。
程津跟程奈在外公家只待一天罷了，收到的零花錢跟在爺爺家收到了的零花錢相差無幾。
晚上吃過飯，程津打好地鋪拿衣服去浴室洗澡，就見程奈捏了一張紅色鈔票忍痛割愛似的猶豫地遞給他，“這是今天外公偷偷給我塞的錢，我想了想，咱倆還是平分比較好，不然你還蠻虧的。”
程津皺眉，像是不解，“你自己留著吧，長身體的時候呢。”
程奈有些詫異，隨后她笑著把錢收回口袋里，像是怕程津會反悔，收錢的速度極快，“好的！”
程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