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遲很少會出現抗拒的表現,在與別人相處的過程中她也有些被動,可是當程津親吻她的時候,她是真的有想要推開的沖動。
可是她推不開,只能被迫迎合著。
她什么都不懂,只覺得唇上被咬得很吃痛。
只要你喜歡我,你就值得擁有我。
她知道這話是什么意思,不過是放下世俗的看法,讓她面對自己的內心,堅定自己內心里的答案。
可是,她依舊是會害怕。
她不害怕失去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她害怕的是因為她給這個家帶來了損害。
“又出神?”
程津站直身子離開她嫣紅得像是滴血的紅唇,松開被他禁錮得手腕處留下兩道凹下去紅印的手。
他低頭輕輕摩挲被他牽扯發紅的手腕,滿眼疼惜,夾雜著未完全褪去的曖昧。
姜遲安靜了十幾秒,她微微仰起頭,把雙手從程津手掌里抽出。
她停直腰身,兩手纏上程津脖頸,主動將軟唇遞上。
“我答應你。”
可在程津看來,姜遲就像是逼迫討好他似的。
他享受懷里嬌軟少女的主動,眼里的情緒逐漸復雜。
…
下午姜遲要去上舞蹈課,張叔把姜遲送到培訓機構之后便獨自開車回來了。
程津沒有陪著去,而是選擇了留在家里把寒假作業給補完。
姜遲所在的舞蹈培訓機構已經有二十年的歷史了,程奈小的時候險些被卓硯安排去那,但程奈喜歡簡單粗暴的,二話不說跟他去學跆拳道,如今姜遲去了那家久違的培訓機構,程津或多或少還是有點放心的雖然不知道教學質量如何,但有一定的人身安全保障。
姜遲傍晚六點鐘放學,今天舞蹈老師沒有單獨把她們幾個留下培訓,而是選擇了讓她們看著群文件里的舞蹈視頻自主學習。
姜遲自主學習能力比較強,跟著視頻學并不吃力,而且現在互聯網很方便,遇到什么棘手的地方也可以在網上直接搜。
姜遲放學下樓就在門口等著,沒過多久在附近等候的張叔就隔著綠化植喊她走到路口。
姜遲小跑過去,一拉開車門就看到了坐在里面的程津。
今天桁市溫度在二十七度左右,程津身上穿的還是今早換的那件球衣。
以為他只是湊合著穿,可是他今天居然穿出門,也沒帶件外套什么的。
姜遲沒好意思當著張叔的面責怪程津,坐進車里拉上車門,她把舞服跟舞鞋放在一邊就定定地坐在座椅上。
張叔回頭看了眼,見兩人已經坐好了,他打轉方向盤行駛車子離開。
出于好奇,程津拿過姜遲擱在一邊的舞鞋瞅了瞅,拆開包裝摸了下,像是嫌棄似的又把封口處粘貼好,把舞鞋放回了原位。
姜遲有些疑惑,她扭頭看著程津,一副想問但又不太敢問的癡傻模樣。
程津眸光淡淡地睨了眼姜遲,抿了抿唇,并未正視她的目光。
“舞鞋應該可以洗,晚上回來把鞋子洗一洗,不然味道有點重。”
聞言,姜遲忍不住皺了皺眉,俏麗的臉蛋上神情有點僵硬,她低頭咬著唇沒說話。
這是嫌棄她舞鞋臭的意思?
舞鞋有沒有臭味她壓根聞不到,而且舞鞋都是在室內使用的,鞋底也不臟。
倒也不至于用天天洗吧……
霎時,頭頂上落了只大掌,原地揉了揉緊貼著頭皮的墨發,程津順勢解開她盤發的皮筋。
在培訓機構練習舞蹈時束發并沒有強制要求把碎發別上去,第一天的時候姜遲還會像別人一樣把所有的修飾臉型的碎發用一次性發夾別過一邊,但是今天她就跟另一部分人一樣沒有把碎發別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