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硯在車里等得有點久,雖然程霆筠在身邊但也自知如今的年紀,自然不會像年少一樣在車里做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她補完妝容,視線遠眺就看到了朝車走過來的兩道身影。
程津穿著套白色球服,身后的姜遲穿著件白色連衣裙,外面套著件薄薄的小外套,兩種風格但同色調的衣服,越看越覺得像是情侶裝。
姜遲跟著程津身后,有只手給他牽著。
他走一步她就跟著走一步,他腿長,邁的步子大,每次她都要刻意邁開步才能讓自己小皮鞋圓潤的鞋頭觸碰到他球鞋的后尾。
從籃球館一直在校園內的走道停車場,玩了一路,走到車子邊程津已經拉開了車門,姜遲想也沒想果斷鉆了進去。
程津坐進車里拉上車門,傾過身子伸手姜遲那邊的窗戶摁搖下,姜遲這會兒喘著氣,車內需要空氣流通。
卓硯回頭看了眼程津跟姜遲,掃見靠著座椅緩慢喘氣一臉倦意的姜遲,下意識地把責任牽引到程津身上,“剛帶遲遲去哪里了?”
程津抬頭,如實交代,“籃球館。”
“以后不要帶遲遲去那里了。”
程津皺眉,一瞬間很不理解卓硯的話的意思,“為什么?”
卓硯板著臉,“籃球館那里多危險啊,萬一遲遲被球砸到了怎么辦?發生了什么意外這責任你付得起嗎?”
程津:“……”
程霆筠坐在駕駛座上啟動車子,打轉方向盤不斷往回看,倒車的時間并不算漫長,在車技這塊程霆筠對自己都技術還是很有自信心的。
剛轉了個彎,程霆筠看向卓硯,無奈地說:“年輕人談戀愛,我們就不要插手了。”
卓硯驚訝地飛快轉頭看向程霆筠,眼神里頓時填滿了濃濃的殺氣。
程津扶額,“我有分寸。”
姜遲是真的困了,還沒離開校園,她已經把頭歪過一邊靠著座椅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坐在一邊的程津不忍心她磕磕碰碰的撞到車窗,往她那邊挪了點位置,他伸手把她摟進懷里讓她靠在她身上。
睡夢中的姜遲吧唧了下嘴,尋了一舒服的姿勢睡得安然。
姜遲的芭蕾舞蹈課程舞蹈老師抓得比較緊,來到培訓機構的學生大多數都是有舞蹈基礎或者年紀較小柔軟性比較好的由專門的老師一手帶,這一帶就是好幾年,其中包括考證書和參加各市級、區級、等重大比賽。
而姜遲屬于中途進入新學期開課班,意味著要跟去年或是已經踏入培訓機構已經有兩三年的學生一起訓練,別人都是有基礎的甚至已經可以獨立在有背景音樂的情況下完成各種組合的內容,而姜遲所具備的優越條件也只有身體柔韌性較高。
姜遲跟程津開始正式上課,卓硯訪問姜遲的芭蕾舞蹈老師的頻率逐漸升高。
接過好幾次卓硯電話的舞蹈老師次次都講到姜遲在舞蹈室的訓練情況,到最后,她還是多嘴的提醒了句。
“姜遲的柔韌性雖然很好,可是練過舞蹈的其他人身體柔韌性一樣很好,所以我建議您把她轉到新手班,讓她慢慢地去接觸芭蕾,而不是中途來到我們班跟我們一起進行高難度訓練。”
“有些人她的接受能力很強,能在課余時間按照群文件里的視頻去練,但是有些人她的接受能力相對來說比較弱點,時間久了把她逼得太緊,她壓力大了,心里就容易壓抑。”
別墅后院內,卓硯放下手里端著下午茶的茶杯,瞥了眼餐桌上的甜點,她微抿著唇,“嗯,我聯系下你們培訓機構的老板看看我們遲遲適合去哪個班。”
舞蹈老師官方性的回了句,“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