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津,我害怕……”
姜遲緊緊摟著程津的脖頸,這是她內心里最柔軟的一面,可在程津面前,她完全可以大膽地展露自己的真實本性,不需要任何的遮掩。
程津把軟床上的薄單給扯了下來改姜遲身上,低頭蹭了蹭她溫潤的臉,“我在,我會保護你。”
姜遲膽子是真的不大,高昂的情緒沒完全平息下來,最后她忍不住痛哭。
程津很無奈,但更多的還是自責。
他不太會哄,哄了也哄不好,她自己醞釀一會兒哭夠了也就停止哭聲。
大概哭了七八分鐘,姜遲停止了鬧騰。
而程津則是抽著放在地面上的抽紙耐心地給姜遲擦臉上的污穢,細嫩的臉蛋上都是淚水,看著心疼極了,更別提程津看了是何種感受。
“要不要睡一會兒休息下?”
姜遲剛哭完,哭得有點兇,這會兒還有點喘不來氣。
她頭一歪,摟著程津的腰整張臉就往他懷里埋,哭嗓柔弱地道:“要你陪。”
程津眼角染上濃濃的笑意,他很喜歡她那股依賴勁兒,“好。”
靠近床邊的地板上墊有地毯,坐上去沒有直接正面接觸地板那般冰涼,今天天氣暖和,室內氣溫不冷不熱的,程津也就沒抱姜遲到床上去睡,而是跟她坐地板上黏著。
她整個人都是縮他懷里的,沒沾地,又有小被子蓋著,程津也不擔心姜遲會感冒發燒。
但人算不如天算,當晚,姜遲還是發燒了。
37.5,低燒。
程津是做完功課后才發現躺床休息的姜遲臉色不對勁,拿體溫針量了下,確實是發燒了。
于是,姜遲困得腦袋不清醒時被人從被窩里拽了坐起來,強行灌藥喝水。
一覺醒來,姜遲還以為是做夢,沒想到喉嚨干澀得厲害,莫名其妙就感冒了。
今天約好了跟南幽去蛋糕店定制蛋糕,在去上課前姜遲特意上微信給南幽發了信息知會聲。
而南幽答應借錢給姜遲在昨晚就轉賬,只待姜遲接收確認便可。
姜遲昨晚發燒了,一覺醒來還有感冒的病癥,在舞蹈室訓練的一整天,姜遲攜帶的水瓶里裝的水第一次不夠量。
一整天下來,姜遲口干舌燥的,上廁所也有些頻繁。
挨到了放學時間,姜遲沒有在軟件上打車,而是直接去公交車站牌那等南幽,還沒走到,遠遠的就看見南幽跟小電車在昨天偶遇的那個地方等。
姜遲小跑過去,很是歉意地說:“不好意思,久等了。”
南幽低著頭看手機,聽見姜遲的聲音后覺得有些驚訝,抬起頭看了看姜遲,忽的一笑,臀部往后挪讓姜遲在前面開車,“你這昨晚發生了什么,聲音變得這么啞?”
姜遲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昨晚著涼了。”
說著,她把書包取下小電車前面的掛鉤上,熟練地坐在前面開車。
還沒開始擰動右手邊發電行駛小電車,從姜遲的書包里便傳出了道系統鈴聲。
“我先接個電話。”
姜遲拉開書包拉鏈從書包里拿出手機,看著來電備注,瞬間了然。
“男朋友”這個備注,大抵也是程津拿她手機添加的聯系人改的備注。
滑動接聽,熟悉的低沉男性嗓音從手機傳出,“我現在在你練芭蕾的培訓機構一樓前臺這里,工作人員說你已經走了,你現在在哪?”
昨晚還摟著他脖子說害怕,今天放學又不等他來接,自個倒是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