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遲感到有些尷尬,條件反射似的把蛋糕往身后掩了掩,但是蛋糕有點大,怎么也藏不住。
情急之下,她把頭埋得低低的,不敢上前,像因為做錯事而感到畏懼,可事實上她并沒有做錯什么,可不知怎的,心里依舊是會感到有些害怕。
程津目光淡淡地落在姜遲的身后,雖然那蛋糕被她遮擋得露不出全貌,但依稀也能辨別出那是蛋糕。
難怪她最近跟南幽突然往來,大抵也是因為這事。
他生日他也沒想過要過,往年都是全家人聚在一起吃頓飯送個紅包什么的,再往前一點就是程奈特意從學校趕回來給他買那種幾十塊錢一個人吃的那種小蛋糕。
但姜遲就……
連著兩天放學就跟南幽走,他也有因為她跟南幽走而不跟他走而生氣。
可是就在這一刻,他突然就不生氣了。
程津目光淡淡地望著不遠處將頭埋得很低的少女,見她那慫得沒脾氣的乖模樣,他眼尾微揚,染著些笑意,心里頓時柔軟一片。
“過來。”
聞言,姜遲抬起頭膽怯得跟放倍速似的緩慢挪動步子,慢慢地朝程津靠近。
她今天回來得晚,而且還做了件心虛的事情,在行為上或多或少都有些不自在。
程津覺得有些無奈,上前半擁過姜遲接過她手里提著的蛋糕,這蛋糕有點重量,光是看規格也能猜到價格大約在兩百到三百左右。
程津低頭握住姜遲剛提蛋糕的那只手,在只有路燈照明的道路上,依稀能看清那細嫩的手指上有被勒出來的兩道紅痕,是包裝蛋糕用的彩帶。
他心疼地揉了揉她柔軟的小手,“疼嗎?”
“……還好。”
其實也不是很疼,她坐在后座蛋糕就找了個定點擱腿上倚仗,手上并沒有使太大力去提著。
可能是因為她手比較嬌嫩的緣故,硬是在短時間內給勒出了一道紅印子。
程津看著她埋著頭,覺得她是有什么隱晦的事情不好意思開口,他換右手提著蛋糕,在姜遲面前蹲下身,托著臀輕而易舉將她抱在懷里。
姜遲身上沒多少肉,他之前又是練跆拳道的,手臂承受重量自然而然比常人厲害些。
“我可以自己走的。”
姜遲用拎著奶茶的那只手環著程津的脖頸,害怕掉下來,一手忍不住推了推身后的書包,覺得有些礙事。
程津并沒有要把姜遲放下來的意思,像炫耀似的,抱著她走了好幾步路,低聲勸道:“出去這么久你也該累了,我能把你抱到家的,放心。”
姜遲被說得有點不知道該怎么接話。
她沒想不讓他抱的
主要是因為,她還背著書包,桁高沒規定要統一穿校服所以她今天穿的是長衣長褲,有點幼稚的穿搭。她長得又比較小孩子,平時跟程津待一塊也覺得像是哥哥跟妹妹。
現在他倆這樣,就有一種哥哥接妹妹放學回家的既視感。
偏偏她還不好意思跟程津講。
抱就抱吧……在這種高檔小區內,住戶好像教養都很高,并不會說什么難聽的閑話。
姜遲出去逛了幾個小時,雖然都是南幽在開車,不知道為什么,她覺得有些心累,更別提跟她一塊的南幽了。
姜遲感到有些歉意,心里想著回去給南幽發個紅包作為補償。
她哈了個哈欠,趴程津肩上吸了幾口奶茶,將嘴里的芋圓吞咽下,忽然想起了件事,她扶著程津的肩膀挺直身板。
下一秒,她將奶茶的吸管遞到程津嘴邊,“你要喝嗎?”
程津頓了下,停下腳步吸了口,“你自己喝吧。”
“好。”姜遲又懶洋洋地趴回他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