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遲搖了搖頭,“不知道,舞臺它不打燈了比較黑,我沒太注意,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掉下去了。”
姜遲反應遲鈍這點,程津很清楚。
“你反應遲鈍這個習慣,要改。”
姜遲:“?”
她習慣性頓一下,不管碰到什么事情,著急的或者是不著急的,她總是習慣地愣一下,然后才反應過來。
“你是不是覺得這樣子也傻傻的?”姜遲突然冷下臉追問,她面無表情地,但臉上卻還返泛著粉,那副模樣完全跟兇不掛鉤。
她喜歡發呆,反應遲鈍,南幽說她看起來傻傻的,南幽都這么講了,程津心里自然也會有這個想法。
“傻傻的,挺可愛的。”
程津站起身揉了揉她的腦袋,“去洗把臉,然后睡一會兒,晚點有人送午餐過來。”
他沒抱。
姜遲眼眶瞬間暈染開一層紅艷,鮮紅得像是滴血,那眼淚也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程津被她整得愣住了,連忙抽了幾張紙巾給她擦眼淚,“怎么了這是?”
“你以前……都是……抱我的……”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說話也是斷斷續續地。
程津無奈,是他給她養出的這毛病,說不得,罵不得。
擦干凈眼淚,姜遲又哭。
他無轍,索性直接把人抱去洗手間洗臉,把姜遲放洗手臺上,他拿了條干凈的毛巾濕水幫她擦臉上的污濁,擦完后,那雙杏眸跟兔子眼似的。
“嘖。”
程津又濕了遍水擰干毛巾給她擦臉,最后是手掌至腳腕。
心里好受些的姜遲抽了抽鼻子,安安靜靜地坐在一旁看程津在忙活著。
她看了眼他身上的白襯衫,前面都濕了一大片,從回到酒店時他也沒換,她用那帶著哭腔的嗓音弱弱地問,“你怎么不換衣服?”
程津:“沒衣服換,赤著?”
想起她瞅見他上半身那恨不得原地打洞鉆進去的那可愛模樣,他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揚。
“你要是難受的話,你可以……”話還沒講完,姜遲就覺得很羞恥,她默默地轉過頭去,一副“當我什么都沒講”的姿態。
程津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身前,濕透了的白襯衫里面的風景看得一清二楚,該看的的確也都看了,他將毛巾掛起,果斷解了白襯衫的扣子。
他手長得好看,肌膚白皙,宛如上好的玉脂,骨節分明,線條清晰。
他就站在姜遲的面前故意做出妖冶的動作,直到解完最后一顆扣子,姜遲依舊是著頭用手捂著眼睛憋著笑,就是不敢看過來一眼。
程津沒辦法,把坐在洗手臺上的姜遲抱回床上,扔下一句“我去曬太陽”,就自己站陽臺那慢條斯理地扣回扣子。
夏季陽光火辣,他又面朝著太陽,襯衫料子單薄要想晾干也需要曬會兒時間。
姜遲有些想笑,又有點心疼,她扯過旁邊的枕頭趴著,兩手交疊放在下巴下,晃了晃腿,見程津也沒有要回來的意思。
剛開始她還犯困來著,可這會而兒她卻滿滿的活力,雖然是趴再床上,可是她一點兒困意也沒有。
看著程津的背影發了會兒呆,她索性起身把枕頭放過一邊,踩著拖鞋就奔背包去。
她的手機今天沒充電,現在還剩五十多度電,夠她訓練整個中午。
她有了思想,自然也顧及不上在陽臺曬太陽的程津。
她把手機放在桌子上,把音量調到最大,點開音頻,一段悠揚的純音樂在酒店的房間內想起。
而站在陽臺曬太陽的程津聽見這類抒情的音樂,回頭一看,發現本該躺在床上休息的姜遲已經做好了舞蹈的準備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