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津低頭看著姜遲,到了最上方,沒等姜遲反應過來,程津已經把她提起來了。
走過電梯,姜遲兀自的出聲,“之前有次她單獨跟我談話,說我不適合跳芭蕾。”
程津安撫道:“現在進步已經很大了,以后會更優秀的,自己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就好了,不用顧及外界的看法。”
姜遲癟了癟嘴,這些道理她又不是不懂。
“有一次我跟她留堂練舞蹈,我去換衣服收拾東西準備回家了,然后在樓梯口碰見她了。”姜遲摟住程津胳膊,仰著頭問,“你知道她當時跟我說了什么嗎?”
見姜遲那副委屈的神情,程津習慣揉了揉她的腦袋,覺得她盤發有些礙事,索性停下腳步給拆了。
“她跟你說了什么?”
姜遲垮下臉,“反正……她當時是穿舞蹈服下去見你的。”
程津:“?”
他皺眉,“我沒見過,倘若沒有這檔子事,我壓根不知道有這個人。”
她總在他耳邊說“桑榆”這個名字,久而久之他也就免疫了,并不會記得太清楚。
姜遲抬起臉,委屈地控訴,“我們那個舞蹈服你是知道的,就露腿露屁股的,她還有胸……”
程津:“……”
他忍著不笑,看著不遠處的大門,索性無視掉身邊的路過的群眾,一把將一副要哭出聲來的姜遲抱起身,顛了顛,他空出一只手拖著行李箱,嗓音溫潤地哄著,“我真的沒有見過那個桑什么的,就見過你。”
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他壓根不會放在心上。
說到舞蹈服這件事,程津腦海里忍不住又想起了姜遲個人賽上的舞蹈,她的身
材一覽無余,纖細得像是沒有骨頭,柔弱得風一拂就搖搖欲墜。
姜遲趴程津肩上,摟著他脖子,故作惡狠狠地警告他,“那你見過的話你也不能喜歡她。”
程津無奈,拖著行李箱走到路邊,他邊拿手機邊回姜遲,“放心,我只喜歡你,不喜歡小仙女喜歡誰?”
大概是真的被程津那句“小仙女”給哄著了,姜遲才忍不住咧嘴埋在他肩上笑,歡喜地晃著腳,攥著他領口往旁邊扯了些露出碎骨,她低頭咬了咬,留下紅印子她便跟得逞似的松了手,再次安分地趴在程津肩上,忍著笑意時眉眼彎彎。
程津拿她無轍,“跟個小流氓似的。”
“你也是流氓。”
“流氓兔。”程津反駁了句。
姜遲伸手掐了下程津的腰,“流氓兔是胖的,我不胖!”
“嘖。”
程津下好單,便把姜遲放了下來,她頭發有些膨脹,上面還有一些亮片,他用手捋了捋,依舊是覺得有些亂。
他低頭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皮筋,無奈,他松開行李箱把姜遲拉到身前,把手當成梳子上下捋。
他們就站在馬路邊,行為上在大人眼里許是過于放肆。
姜遲懵了下,看著面前行駛的車輛,“你這是要干嘛呀?”
“幫你扎小辮子。”他從手腕上取下兩根皮筋放在姜遲連衣裙左側的口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