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危機感的,她很害怕失去他。
“都聽你的。”程津站直身子揉了揉她的腦袋,見她眼圈已經開始泛紅了,他便愈發得心疼,只是晚飯時間不能待一塊而已,想要改變她這個習慣屬實是委屈她了。
她本來就愛黏著他,在學校她也不喜歡跟其他人有交集,她的世界里干凈得只有他,而他的世界里有爭有搶。
她什么都不用顧忌,其他的都交給他。
“那我回去了,時間比較趕。”
說罷,他有意轉身就走。
姜遲急忙伸出手把他拉住,“你還沒親我……”
反應過來的程津掉頭在她面前彎了彎腰,主動把臉湊過去。
本以為以她的性子肯定就是害羞地啄下他的臉,沒想到她直接往嘴唇上親了口。
親完,姜遲又氣呼呼地警告他,“不允許跟別的女生接觸。”
程津忍不住笑了聲,站直身子,“嗯。”
有史以來,還是姜遲第一次看程津離開。
以往都是她先回宿舍的,然后程津在后面看著她上樓他才回去的。
這還是有一次姜遲看著程津離開,說實話她也覺得聽挺莫名其妙的,明明只是不在一塊吃晚飯了而已,但早飯和午飯還是會黏在一起,但她就是心里不好受,程津還拿著外賣來她宿舍樓下哄了,她心里還挺過意不去的。
只是現在兩人情況有點像生離死別,她心里就沒那么難過了,反而有點想笑。
但是,她還是蠻心疼程津的。
可能,她這輩子遭過的罪和未來積攢的幸運值都拿來用來遇見程津了吧。
因為程津在她身邊,所以她就擁有了哭鬧還會被哄的權利。
換做以前,無論發生了什么事情她情緒波動得厲害她都需要自我調解,任何事情都是她咬牙堅持熬過來的。
而現在,她無憂無慮的,被他當小孩子寵。
***
程津晚上會去校外兼職給人家做私人家教,給一高三沖刺高考的男生補課,周末去跆拳道培訓基地做教練,一個月拿兩份工資,一共大概在一萬五左右。
程家不缺錢,但程津也過了那個朝父母伸手要錢的年紀。
現在的他,正如他跟姜遲所說的那樣,賺錢對他老說并不是個很難的事情,他掌握了一定的技能,意味著他端穩了自己的飯碗。
這個社會人才濟濟,更何況又是桁市,其他城市擠破門檻都要在這立足,而他生在桁市長在桁市,為此也多了份優勢。
姜遲周末無聊得只好賴在家里被迫刷網課,她知道程津在做什么工作,也知道他在哪里工作,可她就是沒辦法跟去,而且還不方便跟去。
程津知道她肯定會在家睡大覺,為此還特意給她準備了網課看,網課視頻都有顯示是否觀看的記錄,但是并不會顯示是否劃進度條。
姜遲百無聊賴地躺床上捧著ipad,以前她看網課或多或少都能看進一點,現在,她一個詞也看不進去,一個專業詞匯也聽不懂。
把ipad撂在床邊,她自己翻了個身呼呼大睡。
按照以往,周末應該是她跟程津你儂我儂的時間,可是他現在壓根不在,晚上七八點左右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