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川珣把她抱床上,蓋好被子,他去衣帽間柜子里搬了床新的被褥出來放沙發上。
把家里的燈全關了,就著夜色,他安然躺進那逼仄的沙發里。
良久,他起身拿手機給助理發信息,“訂兩張去桁市的機票。”
信息發出,他才放心地躺進沙發里閉上眼睛,冬季夜里氣溫很低,他起身朝床邊走,果不其然,她的手露出來了。
他掀開被子一角把她的手塞回被窩里,拉過旁邊的椅子,他定定地坐在那。
程奈熟睡后比較安分,夜里被熱得被迫伸出手或者腳來透透氣,但每次都莫名其妙被懟了回來。
她沒有任何意識,隔一兩個小時她就伸出手或者腳來。
就這樣,他在她床邊守了一夜。
早上七點,他掀著沉重的眼皮睜著困倦的眼照常洗漱,七點半出門開車上班。
想到程奈沒吃早餐,他就在手機上給她點了份外賣,猜著她起床的時間點,午飯和早餐一同下單,留的電話號碼是她的。
她經常捧著個手機,對手機挺癡迷的,這樣也不用擔心她一天都吃不著飯。
程奈昨晚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也不知道她在車上有沒有吃飯。
她這人嬌氣得很。
餓著了說不定他晚上回去她已經拖行李箱回桁市了……
對了,他訂了機票,晚上送她回桁市,跟程津打個招呼以后不讓她來了,或許她就真的不會再來了。
她這個年紀,更多還是以學習為重。
他比她大了十歲,不能跟她一樣繼續胡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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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奈一覺睡到自然醒,習慣性賴在床上醞釀著起床,沒過多久,她就開始伸手摸手機,左摸又摸也沒摸到冰涼的殼,她一頓,猛地驚坐起。
凌亂的頭發遮住了她的一大半的視線,她懵懵地環顧了圈,反應過來,她捋了捋頭發不情不愿掀開被子穿棉拖起床。
從行李箱里掏出洗漱用品去刷牙洗臉,再來長達一個半小時的護膚,來回折騰了幾次,她才感覺到饑餓感,在手機上點了附近銷量較高的飯館的飯菜,再點了杯奶茶,她就抱著零食躺在沙發里捧著手機看劇。
覺得有些冷,程奈站起來走了一圈都沒發現有暖氣這種東西,就連電熱毯都沒有。
情急之下,她只好從他衣帽間里抱了張床單出來,她躺沙發里,而厚度剛剛好的那張床單蓋在腿上。
她腳上雖然穿有棉襪,但是依舊會覺得冷,腳底著涼容易感冒發燒,她體質雖然好,但凡事還是要做有個打算。
十幾分鐘后,程奈點的外賣送達。
她比較喜歡炸雞這類的食物,但是在附近并沒有她喜歡吃的那家店鋪,所以買的只有鰻魚飯,再加上一杯四十多塊錢的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