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么問,不過只是想要個不是跟內心里的答案不同的答案,僅此而已。
劉媽見程津回來了,身體忽然就開始變得顫抖了起來,就連說話的聲音都發顫,支支吾吾地,“姜……姜小姐……不見了……”
之前程津是在臥室里安有攝像頭的,因為劉媽會幫姜遲擦身體,關乎于隱私,后來他就把監控錄像給撤了。
好半會兒,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什么時候、不見的?”
“半……半個小時前。”劉媽心里也著急,之前在別墅她就跟姜遲接觸過,柔弱的姑娘跑不遠,可她跟顧醫生把家里翻了個徹底,也沒見到姜遲的身影。
她就飯點和晚上會在這里照顧姜遲,吃喝住都在顧醫生那,只要程津一通電話她就會趕去姜遲那。
她就回來看下姜遲的情況,誰知道,這一看,人莫名其妙就沒了。
劉媽急得都快哭了。
程津看到就覺得很煩躁,“房間里找過了嗎?”
“您不讓我們動房間里的東西……”劉媽聲音弱了下來。
她負責臥室以外的清潔衛生還有照顧姜遲,包括程津不在任何關于姜遲的事情,而顧醫生則是負責每天檢查姜遲的身體情況包括其他突發情況。
他們都是拿錢做事,在程家工作也有幾十年了,領著高資,自然是老老實實做好分內之事,主人不允許做的事情他們自然不會違反。
在這樣緊要的關頭,他們并沒有違背自己的原則。
像是有一股吸引力般,以程津對姜遲的了解,他相信她還在這個房子內。
姜遲腿上有傷,手臂骨折,腦部受創,憑他對她的了解,她走不遠,即便走了,也會在半路上被身上的傷絆住腳步。
他走進房間,像是防備著什么事情一樣,他合上房間的門,并且吩咐劉媽和顧醫生撤走。
不到一分鐘,整個房子都陷入一片寂靜中。
外面天色昏暗,透過只掀開半邊窗簾的窗戶,依舊能看到外面的飄絮。
“遲遲……”
像是誘哄。
他脫掉身上的大衣,將圍巾取下,連同大衣隨手放在沙發上。
恍然間,他注意到床對過去的榻榻米上的大鵝沒了蹤影,因為大鵝體積問題,他一直閑很礙事,而且占地方,索性就一直扔在榻榻米上了,榻榻米很小,容不下他,便一直放下角落。
他看著床邊被踹得凌亂的棉拖,眼里逐漸有亮光閃爍。
他飛快推開浴室的門,
掀開奶黃色遮住浴缸的簾子,空蕩得讓他眼前只剩下浴室的純白色。
他查看著沙發背后,彎腰單膝蹲下查看任何可能躲藏的地方,試圖想要捕抓到她逃跑的蹤跡。
但始終一無所獲。
就在這時,忽然從衣帽間里傳來了輕微的噴嚏聲音,很輕,再帶著后來的一聲柔軟的嗚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