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姜遲就瞪了眼他,氣呼呼地掀開被子起床踩著棉拖,她不在被窩里,她生氣地把程津蓋的那一角也給掀開了,并不先讓他很舒服地躺床上而她頂著寒意去給他接熱水。
程津無奈,被迫起身靠著床頭,給個沒事人似的拿手機看了看信息,重要的就回,不重要的看了眼就切掉了。
很快,姜遲拿杯子接了溫水回來,遞給程津,“快喝!”
程津抬了抬眼,伸手接過仰頭喝了幾口。刻意放慢速度露出那鋒利的喉結,喝水時喉結滾動,非但沒誘惑到她,反而她看都不看一眼撇著腦袋。
程津覺得有些好笑,喝了半杯水他就把杯子放床頭柜上,摟過姜遲的腰順勢讓她坐他腿上。
姜遲蹬開鞋子,沒骨氣地往床上爬縮回被窩里,蓋好被子,她就開始催促,“你講不講?不講你今晚去客廳睡。”
程津輕嗤了聲,記憶拉遠。
有那么一瞬間,他好像真的道不明喜歡她的理由。
初見時她很瘦,但是那張臉長得特別清秀,不管是面向還是穿衣還是脾氣,都跟個小仙女一樣有些溫柔的氣息,給人的感覺也很溫和。
像是見色起意。
被程奈趕走,見她跟狗子縮在那骯臟的小巷子,她暈倒在地,穿著一身白裙,楚楚可憐的模樣像是墜落凡塵的小仙女意外迷失。
再是后來她的家庭。
激起了他的保護欲。
她越是柔柔弱弱他越是喜歡她,他喜歡她依賴他,會讓他有種成就感,更多的是他對她是真的喜歡,把她當寶貝寵的那種喜歡。
她要的他都給,連命都愿意給。
兩年前她不想被糟蹋而選擇跳樓,在那之前江山事件她在醫院天臺猶豫著跳樓,終于她有勇氣往下跳。
那一刻,他忽然發現是他遠遠做得不夠多。
不是他不夠愛,也不是他不夠寵,而是他沒有保護她的能力。
他不想當什么跆拳道的教練,也不圖那點工資,但是只有在跆拳道基地他才能有時間堅持鍛煉,他不斷提高自己,為的就是等她醒來的那一天。
他完全的將她占為己有。
她不需要父母,不需要所謂的家人,她有他,她缺什么他就給什么,別人有的她也會有。
她完全是他一個人的。
“你要是再不說你就拿著你枕頭去客廳睡。”姜遲生氣地踢了下被子將被子全部拽到靠墻的位置,連程津腿上的都沒留,她鼓著腮幫子翻了個身,整個人都縮進被子下,連個頭都沒露出來。
程津見狀,側著身子湊過去,剛掀開被子一角,被子下的姜遲突然就很大力的把被子從他手里扯走。
程津心情愉悅地把手伸進被子里摸她的腰,“我貪你美色。”
下一秒,他的手突然就被重重拍打了下。
她就那點力氣,對于他而言并不算什么。
程津繼續摸著她的腰,忍著從耳根子上傳來的滾燙,“想跟你有個家,想跟你有個孩子。”
實話一旦說出口,他那點害臊瞬間就跑光了,隔著被子把她抱進懷里,“想跟你睡覺。”
說到睡覺二字時,他刻意把字咬得很重。
然而,平常兩人說的親親跟睡覺通常不單只是字面上的意思。
姜遲有些聽不下去了,紅著臉把腦袋探出來,“說白了你就是饞我身子唄?不是想要跟我生孩子,你就是覬覦我美色!”
她對自己的姿色挺自信的。
同齡人都是化妝抹粉涂口紅,而她素顏跟人家化妝沒什么區別,唇紅齒白的,膚色也偏白。
“對,我饞你身子。”程津沒否認,而是很認真地對上她的眼睛,坦白道,“剛開始真的是對你有……那個意思。”他頓了下,又繼續道:“但是后來喜歡你是真心實意的,我喜歡你沖我撒嬌,我也喜歡你依賴我。但是不可否認的話我現在就對你有那個意思。”
姜遲聽的一愣一愣的,結果就被程津后半句話給驚到了,她沒骨氣地往被子里縮,支支吾吾地,“那那那那我知道了,但是我……我現在還有點生氣,不想跟你那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