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只是個書生,手不提肩不扛,除了認識幾個字,真的一無是處。
水靈聽了這話一愣,她知道李風眠今年去考了秀才,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竟還是稟生,原來那個坐在窗前默默讀書的李二哥已是這樣一個優秀的人。
慶國制度:讀書人先須參加“童試”,參加者無論年齡大小皆稱“儒童”或“童生”。錄取“入學”后稱為“生員”,又名“序生”,俗稱“秀才”。秀才分三等,成績最好的稱“稟生”,由公家按月發給糧食;其次稱“增生”,不供給糧食,而且稟生”和“增生”是有一定名額的;能在幾百名讀書人中脫穎而出是十分不容易。
她真是又欣慰又難過,可他們已是物是人非事事休了。現在她更是高攀不起了。罷了,還是把那些癡心妄想丟在風里煙消云散吧。
“真的不必。”水靈堅持:“以后要是沒有,我再去找你。”
李風眠知道她是個倔強的女子,也就不好意思堅持,他們從小一塊兒長大,雖然情深緣淺,可是總希望兩個人真心在一起,那時有陳東西,他只好把心里的情愫放在心底,現在那個東西走了,他的心反而又升起希望,今年他已經是秀才了,明年若是能進舉人,那么他就可以跟哥哥提一提這件事情。
他永遠無條件的對她,卻永不會嘲笑她,不像某些人。
“你這些木耳放了一天了,我怕買不到好價錢。”封縝一臉嫌棄地把木耳丟回籃子里,那痞里痞氣的表情真讓水靈頭痛。
“我知道,能買多少算多少吧。”
封縝抬起頭笑,他模樣俊美,笑容里夾著一絲邪氣,魅惑動人讓人心跳:“你就不怕我貪了。”
“你。”水靈白了他一眼拖長了聲音說道:“聽說你謀了一份好差事,哪還在乎我這點邊邊角,再說了,你拿一點回扣算什么,平日里我欠你還少了么。”
這話倒讓臉皮厚的封縝不好意思:“你這話說得就外生了,我們是在一個村長大的,又是同窗,我不幫你我幫誰。”
聽他這么一說,水靈倒想起什么來抿嘴一笑:封公子,來,這是什么字。說著,拿樹枝往地上一劃。
封縝看了半天沒認出來,他望了水靈一眼:“要不,你再寫一遍。”
鄭水靈抿著嘴又寫了遍,封縝還是沒認出來,皺著眉高深地說了一句:“字寫得太差,沒有李風眠寫得好看。”
水靈氣倒,不認識就不認識,還敢雞蛋里挑骨頭,她抄起小棍朝他手臂上打了過去:“封縝,你真是幾個字讀到狗肚子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