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找地方再談,就在這兒談。”恬不知恥的周金芝還挺囂張,可能是吃定了鄭水靈不敢鬧開,不然一個月之前就到她村子里去鬧了。
鄭水靈不愿意鬧是因為不愿意跟他們一起丟人現眼,難道被狗咬了一口,還要咬回去嗎?可是那不代表她沒有脾性,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好,那談什么?”鄭水靈冷冰冰地望著眼前的男女。
周金芝望了陳東西一眼,眼前這個男人畢竟讀了幾年書,臉皮還沒有城墻那么厚,只是低下頭看地,一副懦弱無剛的樣子。
周金芝掐了他一下:“拿出來呀。”
陳東西這才抬頭,從衣袖里拿出一張紙遞了過來,眼睛還是不敢看她。
鄭水靈心里一跳,她似乎意識到這是什么東西,腦子的血直往上沖,屏住呼吸,慢慢的拿過來看了一眼。
周金芝還在旁邊添油加醋:“表姐,你看,為了你的自由,我家東西特地擬了這封休書,以后你們路歸路,橋歸橋,你把這拿到衙門里去解了你們的婚契吧。”
看她一副趾高氣揚仿佛施了天大恩德的態度,鄭水靈將手中的那張紙往她頭上一扔:“憑什么休我?”
周金芝冷笑:“休書上面不是寫著嗎?你又不是不識字。”
“沒懷孕,這是你休我的理由?”她望著陳東西冷冷地說道:“我們才成親不到一年,你就和別人好了,那么我是不是可以反過來把你給休了。”
“那又怎么樣。”周金芝摸著肚子得意洋洋地說道:“一只不會下蛋的雞跟年齡有什么關系,反正犯了七出之條你就認了吧。”
“七出之條,你們私通在先,卻怪我犯了七出之條。”鄭水靈冷笑:“這是想得了便宜還賣乖嗎?我是不會讓你們如愿。”
“呵。”周金芝冷笑:“姐,你不會想做小吧。”
“做小?”鄭水靈看著她捂著肚子的手說道:“周金芝你沒有讀過書,難道也不懂得做人的道理么,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全靈水村的人都可以作證。你呢?誰能替你作證,證明陳東西明媒正娶了你,你敢牽著他的手到十村八店走上一趟么,還有,敢叫大夫來看看你的肚子么?”
從見面到現在,鄭水靈看她時不時的用手捂著肚子,一臉得意的神色。雖然沒有見過豬跑,也見過豬走路,這個女人應該是有喜了。
周金芝聽了,臉色瞬間“刷”的一下白了,別看華國民風開放,但對于爬墻一事管理卻是極其嚴厲,村子里對男女浸豬籠、用火刑,那都是野蠻的手段。
如果鬧到縣衙,不僅他們自己會被流放苦寒之地,臉上還會刻下一輩子褪不去的烙印,家里人也因為他們的丑事而抬不起頭來做人。
鄭水靈看她消停了,將手中的掃帚一丟望著陳東西說道:“今日你來得正好,我們現在就到鎮上去和離。”
本來她正在糾結怎么找陳東西和離,而且糾結和離之后,到了明年開春怎么應付官差。現在這兩個人厚顏無恥地鬧到自己家門前來了,她倒是真覺得為了避免夜長夢多,還不如快刀斬亂麻,讓兩個人好聚好散。
“水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