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可能蹲在角落里看著我們呢?”
鄭老爹愣了一下,如夢初醒地拍了一下腦袋:“你瞧我的這記性,也是,那就再緩一緩吧,反正也不急在這幾天。”
水靈還想問什么,可是看見爹頹廢的神情就不敢多問。不過隱隱覺得這跟自己婚事有關,王媒婆怕是上門亂點鴛鴦譜,而且還是作孽的那種。
只是這跟李家有什么關系呢?她的確心悅李風眠,可是李家百般阻擾,他又有自己的前程要顧,自己和他隔著山川大河的距離。
哪怕是同歸殊途也是殊途同歸的兩條路,她都不做這樣想,爹爹這樣執著又是為什么?
也許是今天事多,白天被王媒婆一鬧騰,大家都沒有什么心情。草草的吃完飯,大家都各回各屋,各自干各自的活兒。
傍晚時分,家門口來兩個人,出門倒水的水靈一眼就認出其中一人。身穿素色衣衫頭戴方形黑帽的中年男人朝她做了個揖。
水靈眨了眨眼睛,二話沒說關上門蹬蹬地跑進屋,秦妄言正在替爹例行診脈,望見她氣喘吁吁的模樣問道:“怎么了?”
水靈指著門外說道:“你家的老管家又來了。”
秦觀言眉頭皺了一下,老爹坐起身子問:“人呢?”
水靈說:“我把他關在門外了。”
鄭老爹一聽斥責道:“你怎么能把人家關在門外呢?”
水靈撅了一下嘴說道:“爹,你不知道,那老管家壞得很,過小年的時候毫不猶豫地把秦公子從那個大宅子里趕出來,我把他關在門外算是便宜他了。”
“你這孩子……。”鄭老爹哭笑不得,卻不知如何說這寶貝女兒:“好了,快讓人家進來,你這讓鄰居看到了又是閑言碎語。”
水靈卻望向秦觀言問:“我讓他進來你能應付么?”
秦觀言心里一暖:“沒關系。”
秦管家沒有向上次一樣咄咄逼人,彬彬有禮了見了主人家之這后,說明來意,原來是家主病了,甚至想念二少爺,讓他趕緊回家。
水靈覺得秦管家的這番話就是一個籠子,讓小白兔似的秦觀言往里鉆。
當然秦觀言也不是小白兔,他若有所思地問:“你不會是來誆騙我的吧。”
秦管家不慌不忙地說道:“奴才絕不敢拿老爺的命來誆騙少爺,少爺細想一下,如果老爺沒有病,那么這次來接你就不止我一人了。”
這話說得滴水不露,讓秦觀言一時無言非常常糾結得很。
他不想回去是怕被父親算計,可是又放心不下父親的身體,俗話說得好:百善孝為先,他不能因為自己的私心,而罔顧自己纏綿于病榻上的父親。
鄭老爹勸他:“觀言,你還是回去看看,畢竟是父子哪什么隔夜仇,若以后在家里不好,鄭家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