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他這個樣子,她更覺得沒有好事,又氣又怒的說道:“黃加河你最好對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又去賭錢了?”
“沒有。”黃加河舉雙手迭口否認:“我今天沒有去賭錢,不信你去看看你的小抽屜。”
聽他提到自己的小抽屜,劉珍珠的臉色一變,三步并作兩步跑回旁間,拿著鑰匙打開抽屜,按捺住心慌,細細的數了一遍。
數完之后才松了口氣,還好,銀錢一個子都不少。
不對,這抽屜他都上了鎖,除了他撬了鎖,不然自己的銀錢絕不少,真是關心則亂。
她拍拍臉走出屋外,臉色依舊不太好,沒好氣問道:“你沒有闖禍,這么殷勤干嘛。”
這個男人平日掃帚倒在他腳邊都懶得扶一下的人,不是她連打帶罵,他絕不肯起身倒杯水給她喝的人,怎么可能這么輕易的動手做飯。
“那我今天不做飯了。”
“你敢。”劉珍珠柳眉一豎,這人好不容易勤快一回,他要是不做飯,兩人就都別吃飯了。
“你瞧瞧你,我對你好了,你說我別有用心,我對你差了,你又不樂意,你叫我怎么辦?”黃加河攤了攤手說道。
劉珍珠無話可說,看了一眼他忙碌的身影,自我安慰道,若是不賭錢,他其實也不錯,最起碼不敢對她動手。
日子就這樣湊和的過吧,還能咋地,自己選擇的路跪著也要走完,自己選擇的男人,哪怕再壞,也只能自己忍受著。
吃飯的時候,黃加河欲言又止的望著她。
劉珍珠心里感嘆,她就知道這是一場鴻門宴。
她一臉無可奈何的說道:“說吧,你又做了什么事?”
“也沒什么?我就是想跟朋友在城里合伙做生意,你看封縝都到城里去做大掌柜了,我又不比他差,肯定干得又他還好。”
劉珍珠翻了個白眼:“人家封縝從小就有做生意的天賦,十幾歲就賺了一輛牛車回來。你呢?到了二十幾歲,家里已經被你輸得就剩下這間破房子了。要不是我平日忙里忙外拼死拼活的做,你連個棲身之地都沒有,直接睡村口吧。”
黃加河被他諷刺的臉一陣青一白,卻又覺得無可辯駁,小聲音說了一句:“寧欺白須公,莫欺少年窮”。
“哼,莫欺少年窮。”劉珍珠冷笑:“少年,你還是收收心思種好自家的一畝三分地吧。”
劉珍珠看他沉默不語,以為這個話題到此為止,他不會再起什么花花腸子。
心里卻生出些許安慰,黃加河終于有了一點兒上進的決心,夫妻倆以后好好努力,說不準生活還會超過李晏夫婦。
殊不知,黃加河并沒有死心,正在密謀干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情,想給劉珍珠一個驚喜,免得她總是狗眼看人低。
水靈回到家,看見李晏坐在門口做東西,一路小跑過去說:“晏哥,你又在做什么?”
“給你做個籃子。”
“我也要做,我也要做。”水靈拉著他的手央求道:“我看你做那些小玩意特別好玩,我也要學著做。”
李晏看她一臉孩子氣的樣子,一臉寵溺的說道:“做這個東西很費手,你還是去做飯吧。”
“飯一會兒就能做好,我先學著做做這個。”
“好,我教你。”
被她纏的沒法子,李晏只得教她,想來她只是小孩子心性,玩膩味了也就不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