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喲喂,鄭東泰,你現在拿我兒子名聲說事了,當初你若不是逼著我們老李家非要娶你們家這個二婚女,我們家里會有這么多事,我們家阿薇會經受現在的磨難。”
一想到自打李晏結婚之后,他們家的是非都沒有平息過,她的怒不可遏。她覺得一切都是水靈這個掃把星的錯,若不是她,他們也不會一氣之下到孫伯常家里去借住,也不會讓大女兒跟他發生難以啟齒的事情。
這大概就是,她若是對你沒有任何好感,哪怕你掏心挖肺的為她付出生命,她也覺得是理所應當。
水靈想著這幾日她為李家當牛做馬起早貪黑,伺候他們家吃好喝好,自己有些時候連頓飯都吃不飽,心里就難受至極。
她真是一腔熱情喂了狗,不,狗還知道感激,人卻未必。
水靈從李晏懷里抬起頭來冷冷的說道:“婆婆,今日你前來討伐我的罪行,卻拿不出半點證據,若是你還繼續在這里污蔑我,那么就別怪我尊重長輩找個人來論長計短。到時候李家的臉就不是丟在這里,很有可能就還得丟到外面去。”
“你,你……。”羅慧真氣的渾身發抖,指著她作勢要打:“你這個小蹄子竟敢威脅我。”
李晏一把攔在母親前面,皺著眉問:“娘,別說水靈想知道誰在污蔑她,連我都想知道誰在破壞我的名聲。”
說著,冷冷的瞅了一眼孫伯常,孫伯常心虛氣短的低下頭去。
“你看作什么?人家說的是事實。”李薇心虛的朝弟弟吼道。
“既然是事實,那就到衙門去把話說清楚。”李晏冷冷的回道。
一聽說要到衙門去,孫伯常就慌了神,他剛從衙門出來,可不想再回去過那種豬狗不如的生活。
孫伯常連忙說道:“小舅子,這又不是我說,這是別人說的。”一下子就不打自招了。
“誰說的?讓他站出來再說一遍。”李晏步步緊逼,深邃的眼睛看人像要殺人似的。
“這……。”看見孫伯常的猶豫,李晏繼續說道:“你若不說,我就把你送到衙門里去。”
“李晏,你還是不是人,他可是你姐夫。”李薇看著孫伯常嚇白了的臉,立即跳出來護夫。
說句實話,李薇對孫伯常真的是刻骨銘心的深愛,哪怕眼前人作惡多端,游手好閑,現在還要倚仗著自己的娘家來養活。
她不僅不嫌棄,還一始既往的對她好,這一點還真是讓水靈自愧不如。
若是孫伯常只是一個暫時落魄而知上進的人,本著寧欺白須公,莫欺少年窮的想法。不另眼相待于他也是對的,終有一日蛟龍入水變化成龍,李薇也可以跟著一起享福。
可是孫伯常偏偏是個扶不起的阿斗,甚至還在李家興風作浪弄得家宅不寧,這樣的人她護著有何用,只會給她帶來禍患。
李晏揚眉冷笑質問:“呵,那他還是不是人,整日里在這里挑撥是非誣陷我。怎么,我不能打他,還不能把他送到衙門里去教訓一頓。”
孫伯常看見李晏的態度這樣堅決,連忙說道:“小舅子,這話真的不是我說的。”
“那是誰說的?”
“馮二在牢里跟我說的,不過他是聽黃加河的說,黃加河說是他家婆娘跟他說的。”
說著,他瞄了水靈一眼:“你也知道,水靈跟劉珍珠的關系一向很要好。”事到臨頭,他還不忘記把水靈往水里拖,果真是個用心險惡的人。
婆婆羅慧真一聽這話,又來了精神,惡聲惡氣的質問水靈:“看吧,你說別人冤枉你,誰冤枉你了,你若不是對劉珍珠說了這些話,那劉珍珠能到處胡說嗎?你們兩人之間可是以姐妹相稱的,難道姐姐會陷害妹妹嗎?”
羅慧真雖然不待見她,但是這話卻擊中水靈的要害,劉珍珠在她最困難的時候拉了她一把,不僅是給她找了份工作,也讓她不至于深陷情緒的泥沼自怨自艾,讓她可以重新振作努力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