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美虞挑下眉,“柯恩淑,你癔癥了?我去哪里尋的珠寶?你別空口白牙隨便冤枉人。”
“如果我有,你倒是找出來吶。”
現在還是風口浪尖的時候,那箱子珠寶根本不能見光。
可以說,只要別人抓到這個把柄,就能輕松送柯美虞去批評教育,甚至還被判為壞分子游街。
柯恩淑緊咬著唇瓣,心里的恨、嫉妒扭結到了極致。
“柯恩淑,”柯美虞緊掐著柯恩淑的下巴,唇瓣貼到她的耳邊,用倆人才能聽到的音量冷冷地說:“你知道嗎,那天你娘把我推到摔破腦袋,我被鬼差勾走到了閻羅殿。”
“可惜我陽壽未盡,地府不要我。但我看到了你的生死簿,重生而來搶人機緣,這是損陰德的事情,我勸你少做,否則你命不久矣!”
“能活著就不容易了,八堂妹,懷著感恩的心生活,難道不香嗎?”
說完柯美虞手一松。
而柯恩淑一屁股癱坐在地,怔怔地看向柯美虞,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老大,去請人來寫斷親書!”老爺子長長嘆口氣不容人拒絕地說道。
“爹……”柯家老大下意識地想要勸勸。
柯老太拉著臉說:“廢什么話,去請人!以后那家人的事,跟我們一點關系都沒有!”
柯美虞的四哥積極地應聲:“爺,奶,我跑得快,我去喊人,”說完他一溜煙就出了院子。
老爺子當著村長、村支書和幾個老兄弟的面,給了二房一百塊,“拿著這錢尋人蓋房子,五天之內搬出院子。以后你們二房是生是死,與我們無關。”
“我跟你娘生病還是咽氣,也跟你沒有任何關系!”
柯家老二悲涼地看著他們,噗通跪在地上扯唇角笑著點頭:“好,既然爹娘這么嫌棄有我這個兒子,那我們走。”
狠狠地磕了三個頭站起來,他拽過斷親書,還有那一百塊錢,喊著妻女走了。
村長他們也不知道如何安慰柯家老兩口,只是勸他們想開些。
大家伙剛離開,秦元九便走了進來。
“小秦吃飯了嗎?”家里鬧騰一早上了,誰都沒胃口吃飯,這會兒事情了了,又輪到肚子鬧騰了。
柯母簡單地下雜糧手搟面,熱情地招呼著。
“沒呢,今兒個我瞧著叔和幾個兄弟沒去,就想來問問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嗎?”秦元九走過來,唇角彎起極淺的弧度。
“家里能有啥事?嬸子在做澆湯面,待會一起吃。”
斷親不是啥光彩的事,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誰都不會說出去的。
不過想到二房的所作所為,柯母準備回頭囑咐女婿幾句,省得被那心跟篩子似的柯恩淑算計了去。
她見秦元九裝作漫不經心地往堂屋瞥了眼,好笑地說:
“小魚兒在屋后菜園子里摘豆角呢,這孩子最近干活可積極了,到底是要結婚的人,懂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