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局有些遺憾,隨即他笑著點頭:“也好,你們是住在親戚家里,還是住在招待所?又或者當天來回?”
“這個說不準,”秦元九繼續強勢地握著掙扎不斷的小手,輕笑著道:“得看她姨奶病得如何了,要是我對象真會看,可能還要耽擱些時間,這都說不準。”
“那行,我這幾天要住在局子旁邊的招待所,有事你們就跟我聯系。”
顧局沒有繼續問,反而很熱情地又補充道:“你們要是回去的話,也可以打個招呼,讓司機同志送你們回去,反正他也時常來回捎送點資料。”
秦元九謝過。
倆人又開始討論之前的一些案子。
柯美虞則小雞啄米起來。
秦元九勾起唇角,將人摟入懷里,給她調整了舒服的姿勢,然后跟顧局說話的聲音都小聲許多。
顧局一臉了然地打趣道:“小秦同志有能力又顧家,你對象可有福氣了。”
秦元九低頭將柯美虞的碎發給攏到一邊,笑著搖頭:“不,能遇上她,是我的福氣。”
柯美虞瞧著燈火通明奢華的別墅外,風雨大作,雨點夾雜著冰雹重重地砸在鋼化玻璃上,像是密集的鼓點,讓這個夜晚帶上不一樣的印記。
她明白自己這是又入夢了!
第一次入應晏的夢是她完成一個任務又接了另一個任務的時候,第二次是她跟著大反派去省城的路上,這次又是?!
與外面的熱鬧相比,別墅里卻有著異樣的寂靜,似是被世界遺忘般。
突然噼啪一聲,恍如驚雷的聲音從二樓傳來。
柯美虞在雨夜里仍舊能辨認出,隨即稚兒痛苦的悶哼聲。
緊接著又是一陣皮子抽打皮肉的脆響,“你算什么東西,敢搶了我兒子的風頭?”
“你娘搶我的男人,你來搶我兒子的東西。呵,我告訴你應晏,你是應家人,不是我們常家的。”
“就連你爹都是娶了我才有了今日的風光,你一個野種,能讓你有個棲身之地就不錯了,還敢伸手要別的?”
“小張,給我使勁地打,什么時候打斷這跟皮帶,什么時候算完!”
“讓他長長教訓,吃喝玩樂不好嗎,家里不會短了你的錢。呵,一個小野種也想通過努力壓過我兒,真是異想天開……”
她臉色一沉,速度極快地上樓,尋到書房砰地一聲給踹開門。
呵,大佬是對她管這管那,不給她自由,還冷情冷肺眼睜睜看著她的一眾玩伴們一一葬身喪尸腹部。
他不善良,不會見到老弱婦孺就伸手搭救;他不懂得感情,一張臉永久都是一個表情;他不會體諒人,不知道休息為何物,跟個不停運轉的機器一樣,卻唯獨對她執著。
下面的人對她又恨又無奈,說她就是大佬身上那根發條,只要有她在,那么大佬就會為了給她建造一個烏托邦,而不停地運作!
大家都說大佬對她好,而她永遠都不知足,不感恩,從不努力,像她這樣的弱雞,不該存在于末世。
或許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她跟大佬是一樣的人吧。
但是大佬再不好,他也該高傲地活著!
她不允許誰如此折辱他。
柯美虞睜大眼睛看著那皮鞭要抽到小人兒身上,身體先一步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