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村長、村長媳婦和住在他們后面老院的女知青們,都知道這件事,那么李娟梅得悄無聲息地回去,讓人尋不到一點把柄。
而且就這么將小六丟到局子前,下巴一歸位,難保他不會狗急跳墻死咬著李娟梅,事情仍舊會往最壞的方向發展。
到時候留言鬧得沸沸揚揚,別說李主任升職了,怕是要被一擼到底呢!
等他們冷靜下來,皆想到了這一點。
“難道我們要將這惡人再放回去?”李娟梅手腳恢復溫度,也不再打顫,便狠狠地對著六子一陣拳打腳踢,腦袋瓜清醒后,不甘地問道。
這跟放虎歸山有什么區別?
更何況小六自己交代手里有不少命案,估計就是因為這而有肆無恐!
柯美虞嗤笑聲:“怎么可能?我跟我師傅學了點催眠的本事,給他念叨幾句,保管他一句不提這件事,還將以前犯得事全部交代出來。”
“以他跟前莊村長家關系密切,我不信村長兩口子能沒有一個污點!但凡牽扯上他們,就一定是大事,不蹲個三五十年都不能出來!”
“至于那些女知青,也會各食其果的。”
柯母、柯元大和李娟梅都很驚奇,這世上真有催眠術?
他們就看著柯美虞拿出一張黃紙往六子身上一拍,然后說:“李娟梅不是你一個窮山溝溝、偷雞摸狗的流亡民能招惹的,忘掉今晚的事情,以后也不許對其加害!”
“當你睜開眼的時候,遇到局子同志就將以前犯得事,排除這一次,事無巨細地全部交代出來。”
三人等了半天沒等到下文,“這就完了?”
柯美虞已經咔擦吃上餅干了,點點頭:“不然呢?”
“咱們去前莊走一圈,不能被人揪到梅子姐的把柄!”
他們一行人隨即便摸黑悄無聲息地進了前莊。
有柯美虞貢獻的輕音符,他們沒有驚動任何一個人或者牲畜,便抵達了村長家。
村長夫妻倆心里有事,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村長媳婦還忍不住起床,在車窗下不住地往外望著。
“睡會吧,不會這么快的。六子肯定帶人去很遠的地方,辦了事后不得等天蒙蒙亮有人打水的時候,再帶人回來?”
只要被人瞧到,李娟梅除非能頂住惡毒的流言蜚語,以及組改會的批D,可以自信地挺過胸前掛女流亡民的牌子滿鄉鎮的游行。
也做好家里父兄被牽連丟了大好前程的準備。
否則李娟梅只能捏著鼻子認栽,任由六子和自家予取予求!
“話是這么說,但我總覺得心里不踏實。李娟梅的爹是供銷社主任,關系多著呢,咱們家能抗住嘛?”
村長索性也做起來,點了顆煙,吞云吐霧地陰笑道:“這是新社會,可不允許某些人只手遮天。鄉鎮上有人護著,咱們就去省城,到時候苦主成惡人,不也挺好的?”
“六子雖然個頭不大,精瘦得緊,但是他力氣大,制服一個城里小姑娘,還不是很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