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費盡心思給爹準備的藥,被人竊取,還是柯恩淑和于敬源,柯美虞感覺跟吞了只蒼蠅似的。
她眉宇間帶著怒氣和不開心。
秦元九已經坐到摩托車上,笑著說:“我知道你不愿意他們占便宜,所以我已經悄悄將藥包給調換了。”
柯美虞嗯了聲,好奇地問道:“九哥哥你怎么調換的,又調換成什么了?”
“自然是從你的藥房里隨便拿了幾樣,大約有什么咳嗽粉、癢癢粉這樣的吧。”
柯美虞一愣,隨即幸災樂禍地笑著說:“他們這算不算偷雞不成蝕把米?”
她藥房里是放了不少東西,各種常見的藥都有,為的就是以后她用的時候,能有個來處。
“我爹這次可長心了吧?什么親兄弟,為了藥包竟然能要了人命!柯慶書真是夠狠毒的,”柯美虞撇撇嘴,在文中柯慶書是愚孝之人,對父母孝順,對兄弟忍耐,萬事不爭不搶,就是典型的一棍子打不粗一個屁來的那種。
可是呢,她看到的柯慶書,是躲在妻女身后,寧愿自己負天下,也不讓天下負自己,坐收漁翁之利的自私鬼!
一切的可憐都是他臆想出來的,誰都沒有因為他生了一串閨女,真正地鄙夷他。
是他自己覺得挺不起腰桿,而認為人人都瞧不起他。
不過爹病了,她不能在這里多呆,“待會我回去收拾下,明天我們回家!”
秦元九低垂著眸子,唇角帶著抹淺淺的笑意。
老姑家的房屋有限,秦元九便騎著摩托車將柯美虞和季妍妃送回家后,在城鎮上湊合一晚上。
齊半仙出來了一整天,硬是沒尋到機會跟柯美虞說話。
他面上忍不住露出急色來,無他,齊家人見他本事高超,想要坐享其成,所以他們準備將家里好吃懶惰的老姑娘嫁給他!
齊家人已經開始選日期,籌辦婚事,這次他借口出來,就是為了給“準新娘”挑選禮物的。
他緊緊捏著手里的絨布盒子,里面是女式梅花手表,花光了他這幾年看診的辛苦費,在黑市買的。
因為齊半仙清楚,如果沒有買到那家人滿意的禮物,等待自己得將是生死不能的錐心痛!
他是一天都等不及了,是以他耐心打發了齊家人后,直奔季家院外。
柯美虞的神識經過這幾天的蘊養,恢復了些,起碼她能夠感覺到院外有人。
等季家人熟睡,柯美虞換上衣服躍出來。
“柯同志,”齊半仙話語里都帶著絲激動。
“你有話跟我說?”柯美虞抬頭看了下天色,今晚烏云厚重,橙黃的月亮在其中穿梭,似是也能預料到有大事的發生。
“柯同志,你之前說要幫著我擺脫齊家的限制?”他迫不及待地問道。
雖然秦元九給了他齊家的完整傳承,可是他連夜查閱,都沒有尋到自己能逃脫齊家的法子。
他甚至不清楚,齊家用什么來控制的自己!
柯美虞頭一歪,對他的身體進行了掃描,眸子微微一閃:“齊家人如何控制的你?”
“就是每次我不聽話的時候,他們圍起我暴打,不讓我吃飽飯,還能讓我心悸難受,”齊半仙緊抿著唇說道:“我曾經逃離過多次,但是每次都是體力不支心悸暈倒在地,被齊家人撿回去!”
柯美虞忍不住輕笑聲:“齊家不愧是神算的傳人,這拿捏人心的功夫真得是純火爐青!”
齊半仙一愣,傻傻地問道:“您是什么意思?”
柯美虞聳聳肩,“你不是平時也給人看病嘛?難道不知道自己心臟動脈血管狹窄,也是先天心疾的一種。”
“不是吧?我身體挺健康的呀,”齊半仙有些不相信地問道。
但是他順著柯美虞的話回想下,似乎齊家人確實引著他往受控制方面想。
每次他心悸發作,不是氣急攻心,就是餓極或者徒步太久,而這些也都是跟自己不聽從齊家人相關聯。
齊半仙忍不住使勁捶著自己的胸口,“我怎么這么不爭氣呀!”
拖著這么破敗的身子,他連齊家人的掌控都逃脫不開,又如何擁有大好人生呢?
說不定,他當初遺失,也是家人知道他身體不好,故意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