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提議要舉報。
可是他們討論來討論去都覺得不行,要是提前舉報,人家肯定臨時更換題目,但是比賽的時候舉報,也會留下把柄,讓人覺得他們二組沒有實力,倒打一耙。
所以他們準備當作不知道,將計就計打個漂亮翻身仗。
柯美虞撐著下巴,輕笑聲,“以會長那謹慎的性子,可能讓演講比賽的題目提前泄露嗎?如果她組里每個人都在這方面準備的不錯,那她不咋就被人懷疑拉下來了?”
大家伙互相看了眼,老成員點頭說:“比賽的時候考題其實發散性很大,不說三組,一組的成員演講沒有一點相似的地方。如果他們提前知道了題目,肯定會或多或少有重復的影子。”
想到這里他們又沮喪了。
柯美虞站起來笑著說:“你們這一個月很努力,只要認真完成了我交代的任務,那就不該懼怕這次比賽。你們一定要記住,比賽結果不重要,重要的是過程。”
“你們能夠積攢經驗,磨練自己的膽識,提高自己的應變能力,只要有提高就不算白參加比賽!”
大家又強打起精神來。
晚上柯美虞遣了只符箓化成的瓢蟲,往女生宿舍而去。
那瓢蟲很快就尋到了會長,靜靜地呆在陽臺瞧著。
會長正捧著個手稿小聲地背誦著,同時她宿舍和其他相鄰的幾個宿舍里的女生也都拿著稿子背誦。
她們背誦的并不是什么夏華節氣,而是夏華漂亮的山水與名勝古跡!
就像是會上組員說得,她們每個人準備的稿子內容各不相同。
準確地說她們更像是為了防止別人說作弊,刻意避開相同點,又因為時間充足,尋人或者自己翻看書籍,參雜上巧妙的立意,再多背誦演練幾遍,自然能在正式比賽時拿到漂亮的成績。
柯美虞眸子一轉,在比賽前一天,尋到被鎖在鐵皮柜里的題目,拿出來一看,確實跟自己猜測得分毫不差。
她直接用系統商城里的打印機,做舊處理,將題目給替換了,題目難度仍舊有點高度,卻也貼近日常,很符合校園外語演講的環境。
次日是周六,雖然這時候全國還沒有雙休的概念,但是大學里平時課業繁重,周六卻很輕松,一般是各種社團活躍的時間。
估計會長篤定她會輸掉這場約定,是以外語演講比賽宣傳得極大,不僅正兒八經請了校領導,就是省外語協會的人都給請來了,以及報社記者。
這些重要人物都占據了兩排觀眾席,而這些只有二組被瞞在鼓里。
一組和三組參賽選手身著正裝,男學生不是西服就是顏色明快的中山裝,女學生也是穿著講究的裙衫,倒襯得只穿校服的二組呆愣愣的。
比賽嘛,尤其是這種演講賽,第一個就是印象分,人靠衣裝馬靠鞍。
穿得好,氣勢也就出來了。
“你不參加比賽?”見到柯美虞穿得隨意,一間粉色的毛線背心,白色雞心領襯衣,黑色收腳褲,扎了個花苞頭,漂亮又滿是朝氣。
會長神色淡淡地問道,心里卻長長松了口氣,“要知道將自己的命運交給旁人,是最為愚蠢的行為。”
“還是說,你覺得自己能力很強,只靠著一個月的外語角和每天的廣播,就能培養出一名冠軍?”
柯美虞笑著抱胸說:“我又不傻,學校里的演講賽交給大家伙爭搶,我參加省里的就行。而且,我輸了你我的約定,也沒什么損失,大不了不進入外語協會就行。”
“倒是會長你,嘖嘖,壓得太大了,萬一通過我們二組報名的學生過于爭氣,滿足了你的兩個條件,那么會長就得給我挪窩了。”
她說完,王學英臉色忍不住變得鐵青。
確實,自己只想著將人給攆出去,不許其在外語協會出風頭,一時不過腦,將自己的會長位置給壓上。
不過片刻功夫,王學英面色恢復如初,淡淡笑著說:“我相信機會留給有準備的人,我們一組成績肯定還是名列前茅的。”
只要柯美虞不上場,她就沒有懼怕的人,根本不需要考慮自己丟掉會長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