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她聲音一頓,“房師長小女兒情況特殊,房嬸子估計不大樂意多請家屬,只會讓你們這些軍營里骨干趁此機會喝酒說說話。大哥如果過意不去,帶兩瓶酒去。”
盧向勁心里一緊,臉皮子都忍不住繃起來,屏住呼吸,裝作不經意地展現出罕見的好奇問道:“情況特殊?”
“對,大哥來得時間短,又沒怎么去過家屬院,所以很多事你不清楚。我跟你好好說道,省得你見了人再冒犯了他們家。”鄭倩倩很耐心地解釋道:“房師長家的小女兒小時候被綁架過,雖然她被救回來,但是人卻嚇傻了,這些年都是房家嬸子一點點手把手重新教的,也只恢復到三歲小娃的樣子,剛剛懂得自理。”
雖然鄭倩倩是醫生,可她也是個女人,每次幾個小時的手術后,最放松的事情便是她捧著麥乳精喝著,聽一群護士們八卦。
這些事情都是她聽八卦來的,不過是給大伯哥科普下房家小女兒情況特殊,但是話題一出就扯遠了。
盧向勁沒有打斷她,內心澎湃不已,也一字一句記下她的話,包括房思悅這個婚事的一波三折。
得到了證實,盧向勁看著熾熱的太陽、軍區兩側高大的樹木、筆直的水泥路,仍舊有些恍惚,像是一個如何都掙扎醒不過來的夢。
畢竟身為一名軍人,他是唯物主義擁護者,緊跟隨組織的步伐,而昨晚他的世界觀被顛倒了。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等,等房家的婚事告吹,等房思悅給自己傳話,然后他再跟人見面確認,尋媒人登門提親!
每天望帝出和小鬼王就忙著四處飛,偷偷打探楚前進的地下情,一邊跟柯美虞進行實況轉播。
“這個楚前進真不是男人,”又一次飛回來,望帝出就開始破口大罵,“他借著房家的勢在軍營里混得風生水起,當上了營長,卻一點都不念著房家的好。”
“非說房家女兒傻了,嫁不出去,特意選他如此優秀的人當女婿。為此,還使壞逼迫他,啊呸,惡心死我了,這人怎么能睜眼說瞎話呢?顛倒黑白,連他自己都信了!”
小鬼王也憤憤道:“楚前進一跟他的小情人碰面,倆人湊在一起啥話不說,就只說房家的壞話,說悅悅傻,說什么成了親后,要哄悅悅多討要好處,補償他的犧牲……”
倆鳥你一句我一句,嘰嘰喳喳說了一氣,這還不算完,它們還演上了……
柯美虞看得起勁,瓜子磕了一捧又一捧。
這日它們又憤憤而來,望帝出先在屋子里亂飛一氣,然后說:“虞寶兒,你準備什么時候讓悅悅和小婉融合呀?那個楚前進已經開始謀劃婚后毒死悅悅了。”
“他說要哄騙悅悅自己吃老鼠藥,這樣洗清了自己的嫌疑,悅悅死了,而他還能繼續跟房家攀親戚。房家心里愧疚,肯定會不插手他以后的婚事,還得補償他的精神損失,在工作上給予支持。無恥,畜生!”
柯美虞輕笑著手一揮,瓜子皮全部進入到垃圾桶里。
“就明天晚上,如果我沒猜錯得話,那對狗男女是要成事的。”
一聽終于可以行動了,倆只鳥興奮的毛都立起來了,紛紛拍打著翅膀,等她調兵遣將。“虞寶兒,我們要做什么?”
半個月的跟蹤,柯美虞已經摸清楚那倆人的規律。
到底是剛開葷的年輕人,正是貪食的時候,楚前進管不住身上的二兩肉,女人又是綠茶,正想用身子籠絡男人,倆人但凡有時間就會滾做一處。
“你們明晚吃過飯后,就哄著一幫孩子玩,等九點鐘就往那個小林子里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