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入的人,原來都是十兄弟外的,那時候不知道多羨慕這些人。他們就想著,應晏家世好、出手大方、又極為護短,哪個兄弟有了事情,他都能幫忙,雖然只是幾句話的事,但對別人來說卻是天大的忙。
哪怕是哪個兄弟的家人、朋友,能將話遞到他跟前,只要不是殺人放火等壞事,他基本上都給辦了。
就像是老大說得,這些兄弟們有今天的成就,應晏出了一半的力。
如果這是他們的兄弟,哪怕落魄了,他們也絕對不會如此作踐人!
可把兄弟們,大半卻不怎么想。
大約現在自己高人一等風光無限,以前當人小弟、接受人可憐施舍,像是一根針戳著他們。
唯一能夠拔除讓他們舒坦的方式,就是位置顛倒,讓應晏當成追捧他們的人。
如果應晏不是繼續端著性子,而是學會彎腰討好人,那他們也不介意給他些恩惠!
問題是,應晏并不會,這就讓人著實惱怒了。
他們也有了囂張的資本,所以一向很慫、左右搖擺的卷毛,這次剛起來。
老二淡淡地說:“老九,老五有句話說的不錯。不管以前如何,你的脾氣確實該改改了。也就是兄弟們不計較,不然你要被穿小鞋的。”
“既然你還不想要帶人,不如跟誰換下摩托車,你的是帶斗的,能多坐一個人。”
柯美虞忍不住扭頭問應晏,“他的意思是,如果你不照做,就要給你穿小鞋嗎?”
應晏想了想,點頭:“應該是這個意思,不過我腳大,穿不了小鞋。”
倆人一本正經地討論,絲毫不將外人的話放在心上。
老二沒想到自己被駁了面子,臉色不大好看。
卷毛咬著牙:“應晏,你當真不妥協一點?”
應晏懶洋洋地后撐著身子,嗤笑:“既然帶不了這么多人,干嘛應承下來,不動腦子、不留后路,你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吶。”
卷毛氣得蹭地竄過來,讓旁邊的人沒有防備,直接沖到應晏跟前,揮舞著拳頭直直沖向他的臉。
應晏手一伸,輕松地將人拳頭握住,也沒怎么用力,卷毛被帶著在原地轉了半圈,疼得身子都忍不住弓成了蝦。
卷毛恨極,難得沒有松口求饒,仍舊叫囂著:“應晏你個狗雜種,有本事你弄死我!”
“別以為自己會點工夫,就能讓我更孫子一樣,再爺前爺后地喊你!”
“你現在沒有秦家庇佑,靠著你爹,啊呸,你信不信,我一個電話打過去,他立馬卷鋪蓋滾出京都?”
應晏冷笑聲:“打,你去打,我巴不得呢。”
卷毛想起應晏跟其父親的關系很惡劣,不然也不會一直寄住在南大院外公家。
以他對應晏的了解,這人極為護短,同時也很記仇,悄無聲息地就能將得罪自己的人給使個絆子。
他一點都不懷疑應晏很希望應父被趕出京都。
還是其他人上前說了兩句,將卷毛給拉開。
一排人當著卷毛,他隔著肩膀看向應晏和車上帶了頭盔看不清模樣的女人,內心的恨在這一刻達到了頂點。
明明他已經子承父業,開始參與到公辦私營的幾個項目中,每個月有極為穩定的進項,這個數額得普通人掙個十年八年。
他有資本跟應晏打擂臺,可是如今他仍舊尋不到對付應晏的一丁點法子。
不過,他的眼睛在柯美虞身上停頓了一秒,內心瘋狂的念頭越發強了。
雖然幾個人鬧得不痛快,但是他們還是一起騎車子去老國公館,畢竟能夠跟外賓接觸的時機不多,說不定他們能尋到攀升的機會。
至于多出一個人,也不是多難的事情,三個人一輛車!
剛駛出城,路突然開闊起來,周圍的植株也相當地講究,不過路上來往的都是汽車、摩托車,很少見到普通人。
畢竟這里是古代貴族的別院區,周圍沒有村戶,再往外是帝王狩獵場。
新夏華成立后,這里被暫時封鎖起來,后又逐漸開放,作為某些活動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