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愿聞言，直接樂了，笑意帶著少許諷刺。
“你有病吧？是我讓你道歉的嗎？還是我跪下來逼你了？事情本就一早說開了，是你一直要扯，我這人也沒什么耐心，你喜歡你請便，但請不要來煩我！”
“黎愿，你說話不要太過分了！”蔣杉杉兩眼汪汪，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黎愿看著她那眼淚說掉就掉，眼尾一抽。
操，怎么還帶戲演的？
“蔣小姐，我建議你還是先多流點眼淚，最好能把你腦里的水給哭出來，再去跟人說話。”
“你！黎愿你不就記恨著我中午當著大庭廣眾的面，給了你一巴掌，心里不爽嗎，那你扇回我啊，不必說……”
“啪——”
蔣杉杉話還沒說完，臉頰就順著黎愿的巴掌偏到一邊，一雙美目圓睜，滿臉不可置信。
黎愿打的毫無壓力。
只是下一秒，她又挎起小臉，頗為無語地說：“欸，不是我說，你這要求真的有點賤吶。不過既然你都開口了，那我也總得做到是吧？不然讓你一直對我抱著愧疚心，你難安，我也不舒服。”
說著，黎愿自顧自點點頭，儼然一副“我是做了件大好事”的表情。
蔣杉杉似乎被打傻了一樣，捂著臉頰，似沒料想到黎愿真就這么果斷干脆。
“還有我覺得你真的有點交流障礙，聽我一句勸，把花在買我黑稿的錢留點出來，先拿去把病治好再來跟我玩好嗎？”
說著，黎愿眨巴眨巴眼睛，一臉“看我都是為你好”的表情。
蔣杉杉心中一跳，這事她都知道了？
黎愿將她那毫無掩飾的驚訝收盡眼底，心中不禁冷哼，還真是她干的！
給對家下黑稿，不是什么稀罕事，但這種上不了臺面的事，一般都是由粉絲來做。
但蔣杉杉想搞黎愿純屬是為了私人恩怨，更不能驚動粉絲，所以也只能自己去買通營銷號。
倏然想到什么，黎愿臉上笑意更盛。
下一刻，她突然抬手輕輕拂了拂蔣杉杉的頭發，腳步一轉，蔣杉杉被迫跟著轉換了位置。
黎愿站在蔣杉杉的位置，倏然向她靠近，臉上笑容燦爛如陽。
可開腔音調卻如一月的風，透著幾分冷意。
“告訴李丹丹，她那個角度拍我們，距離太遠沒聲兒，她要是想向媒體曝光我打人，我也不介意給她提供全音頻，只是得加錢。”
蔣杉杉聞聲目光一怔，只覺得頭皮發麻，漂亮小臉上滿是驚愕。
她是什么時候發現的？！
李丹丹一直盯著屏幕錄像，只是畫面中的黎愿忽然歪了歪腦袋，目光朝她直直盯來。
猝不及防的一幕，猶如驚悚片里，鬼頭倏地出沒一般。
李丹丹手一抖，手機差點都沒拿穩，連忙閃身躲了起來。
在她再探頭向那個方向望去時，黎愿也早沒了身影。
意識到自己被耍了后，李丹丹臉上更是一陣鐵青。
……
晚上十一點過，劉導組了個宵夜局，處理完蔣杉杉和李丹丹的事，黎愿整個人神清氣爽，換了套衣服，直接打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