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午3點的時候,陳桐華帶著陳谷雨終于搭上了黃秋林的貨車。
黃秋林的妻子姓楊,叫楊柳。
是一個有著烏黑長發,眉眼溫婉的女人,但是那楊柳的身子好像不大好,臉色蒼白,而且聞著就是一股藥味兒。
陳桐華和陳谷雨立馬乖巧的叫了一聲“嫂子”。
楊嫂子扯著嘴角微微一笑,“你們就是陳家那兩個女兒吧,我聽秋林說過了,真厲害呀!”
“哪里哪里,都是生活逼的。”陳桐華謙虛的說道。
看楊嫂子不知從哪兒摸出一些毛線和兩根棒針,一直沒說話的黃秋林忍不住開口了。
“在車上你就睡一會兒吧,還打什么毛線呢!”黃秋林的臉上寫滿了心疼。
妻子身體本來就不好,晚上吃了藥更是不容易睡著,他想妻子能多睡一會兒。
但是楊柳蹙著眉說,“我哪里睡得著呀,感覺整天不是吃就是睡,肚子里的東西都沒消化完,你別管我,開你的車就是了。”
雖然楊柳說的不是順從的話,但是說話那語氣是十分的溫柔。
黃秋林嘆了一口氣,“好吧,好吧,你打吧打吧,只是一條,覺得累了立馬休息!”
楊柳從鼻腔里輕輕吐了一個“嗯”來。
陳桐華一看,這兩口子完全就是你慣我,我慣你嘛。
等再一看,楊柳抬起手挽毛線,那指甲蓋居然是紫紅色的。
再結合對方的臉色,陳桐華猶豫了好一會兒,還是開口了。
“楊嫂子,你今天是去看病的,冒昧問一句,你是哪點不舒服呀?”
這話一出,楊柳原本上下翻飛的手一下就停住了。
陳谷雨則是使勁兒用手肘子懟了陳桐華一下。
陳桐華置若罔聞,她的確不該問這事兒,但是楊柳這樣子的確有些不對勁兒。
楊柳沒說話,最后還是黃秋林開了口。
“就是一些女人的病,沒什么大事兒。”
陳桐華搖了搖頭,一把抓住了楊柳的手,“楊嫂子四肢冰涼,臉色蒼白,臉指甲蓋都是紫的,這看著不像沒什么大事兒的樣子。”
“不知道嫂子最近有沒有覺得心悸,胸悶,睡不好?”
這次楊柳終于開口了,“這……我身體不好,這些癥狀不是都是應該的嗎?”
陳桐華趕緊搖了搖頭,“黃大哥也說了,嫂子你是千金病,恐怕這些癥狀是你吃了藥后才慢慢有的吧?”
楊柳一想還真是,被嚇了一大跳,邊上開車的黃秋林都放慢了速度。
“誒,陳五妹,你這么一說,好像是這么一會兒事兒?難不成那醫生是庸醫?”
黃秋林說著,那眉毛都要豎起來了。
“這不可能呀,這醫生是大醫院退休下來的,是我媽專門找人打聽的。而且一開始我吃了他的藥也沒什么不對的呀。”
楊柳還有些不相信。
“這個事情呢,我一個小姑娘也說不清楚。但是我看著嫂子這有點像我擺攤時遇上的一位姑娘,常年生病沒治好,醫生急她也急,一催,醫生干脆就加了劑量,沒想到就加多了。”陳桐華繪聲繪色的講著。
其實這事兒是她上一輩子遇上的,她那二嬸錢小月掙了一輩子的強,沒想到她的三兒子卻在生育上有點小毛病。
為了“延續”她錢小月能生多生的優點,錢小月求爹爹告奶奶找了個所謂的好醫生。
沒想到最后把自己的兒子搞得中藥中毒。
當時陳允家的癥狀和楊柳的,那是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