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修養極好的元柔也粗鄙起來:“艸,沒完沒了了!”
余聲聲心下一沉,暗叫不好。
煌煌晨曦自天邊而來,打在一個魔物的身上,魔物頓時消散,化作塵埃。
余聲聲大喊:“它們怕陽光,再拖一會,馬上天就要大亮了!”
說完,白衣女子持劍沖了上去。
雙方像是不知疲倦一般打了不知道多久,天終于亮了。
所有魔物在那一瞬間躲在黑色的陰影中,來不及躲藏的魔物,被灼熱的陽光頃刻燃成灰燼。
幾人與魔物打了一夜,累極了,也不顧形象直接坐在地上。
趙山河仍然站在原地,清晨中,柔和的光打在余聲聲的身上,光暈模糊了少女的臉頰,臉上軟軟的絨毛清晰可見。少女含著笑,在和旁邊的人對話,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玩的,笑彎了一雙眼。
趙山河因修為最高,昨夜所管轄的范圍是最廣的,在余聲聲右側一點。他裝作不經意一般引了不少強力的魔物到余聲聲那邊。一開始還在意女子是否會發現,后來他干脆縮小了自己的范圍,可余聲聲像是沒有看到一般,殺了那些魔物后還默默擴大了自己的范圍。
一夜下來,女子身上的白衣早已污濁不堪,魔物的鮮血和她在地上翻滾后的泥土均粘在衣服上,秀麗的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劃痕,成珠鮮血從傷口里溢出,讓少女無端多了一份英氣。
眼前的與以前不同了,趙山河莫名得出這個結論。前世他殺余聲聲的時候,還是個沒有多少腦子的人。
一切的變化都是從沈念和她起爭執后發生的,不管是在那夜還是在與余成徐武相斗時。
她以前都在藏拙?
趙山河黑色的眸子像是穿透了重重障礙,落在一雙堅毅的雙眸上。那雙眸子的主人,眼底先是錯愕,而后是躲閃,像是在害怕他。
他想起那天在后山去取石頭花,少女也是這般表情。
他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朝著少女溫潤的笑了。
一旁的元柔看直了眼:“聲聲,大師兄笑起來可真好看啊……”
余聲聲想該怎么形容那笑容呢,含笑的眸子里溫柔化作了一灘水,溫柔又霸道的把你圈在他的領地,像是一只護食的野獸。旁人稍有奪食的念頭,都會被他鋒利的爪牙撕得粉碎。
此刻,在他眼里,她就是男人的食,獨一無二的所有物。
正常來說,少女此刻懷春亦不是什么違反常理的事,違反常理的是這個少女是余聲聲……
趙山河只見少女驚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眼底的害怕就快溢出來了,他臉上的笑容一頓。
她的嘴唇蠕動幾下,說了句:“臥槽,好可怕。”
然后立馬閉上眼睛,不斷重復著:“心中無男人,拔劍自然神!”
這下他確定了一件事,余聲聲確實和上一世的那個她不太一樣了。
她變得……
更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