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立即點頭:“好……好……我立馬道歉,立馬道歉,求求仙子不要殺我!”
“還羅嗦什么呢,趕緊的啊!”
元柔來到男子身后,一腳踢在他膝蓋內側,“撲通”一聲男子跪在地上。余聲聲的劍來不及收回,只見男子脖頸上的傷口更深了一分,隱隱之間還能看見粉色的肉。
男子也不顧疼痛,連連朝老人家磕頭:“蕭老,我錯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吧……”
老婦人像是陷入了極大的痛苦之中,沒看男子,晶瑩的淚珠從渾濁的雙眼中落下,沒有回答。
男子以為老婦人這是原諒了他,連忙爬起想要往外走,還沒走兩步就被另一把劍擋住去路。
趙山河笑意未達眼底,看向男子的眼神一片冰冷,轉頭看向余聲聲時,又是熟悉的模樣:“師妹,此人應該知曉頗多事情,不能白白放他這么走了。不如留他下來,綁在這院子里,若是有事也可以直接問他。”
男子在趙山河那一眼看過來時,四肢像是被凍住了一般,怎么動也動不了,人類最本能的意識告訴他,這個男人比抵住她脖子的女人更加危險。
盡管他周身溫潤,看起來像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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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這村子究竟發生了什么事?還有那男子說的仙人現在在哪?”
一進屋,寧承恩急切地開口問道。
蕭魚長嘆一口氣,目光投向門外,說道:“我們蕭家山村本是周邊村落中最貧窮的一個。前兩年嚴家出了一位狀元,現在在朝中當宰相。他上任之后,我們蕭家山村占了不少光,也因此富饒了起來。地方官員到了我們蕭家山村都愿意給嚴宰相一個面子,給了我們村子不少好處。嚴家那小子在朝中的地位越來越高,我們那時都以為自己要飛黃騰達了。當朝宰相的相鄰,說出去我們臉上都有光。”
“半年前,天突然干了一個月,我們村本就是種植桑樹而生,每天照顧桑樹都要不少水。那場天干后,每家每戶連自己吃水都是個問題,更別提照顧桑樹了。村里的桑樹自那以后全都死了,而緊接著的就是蟲災。”
“蟲災?”
“是啊。我們村養桑樹,每家每戶也因此養了不少蠶。桑樹死后,本以為蠶會餓死,但它們就像變了異一樣,不僅沒死,還到處啃食所有東西。那蠶愈來愈大,后來沒有東西吃后,就開始……就開始……”說到此處,簫魚又一次哽咽,流水順著臉上的褶皺流了下來,“就開始吃人了啊!”
“這……”幾人對視一眼,皆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驚異:“竟有這種怪事?”
后來的事,就是男子口中的老婦人找仙人想要除掉這蠶。可蠶是除掉了,村中又冒出了一些怪物,就是余聲聲一行人昨夜殺掉的那些。
老夫人說到后面,情緒激動險些暈了過去,無奈只能把老夫人扶去休息。而男子口中的仙人,眾人見老夫人實在疲憊也不忍再詢問下去。
余聲聲提議:“去問問那男的吧,說不定有什么收獲。”
院中男子被捆在一棵枯樹上,腦袋再空中點了點,像是快要睡著了。
寧承恩踹了踹男子:“醒醒!那仙人長什么樣?”
男子倏的醒來,瞧見是余聲聲他們,立馬說道:“那男子具體叫什么我沒聽見,不過男子臉上有一塊紅色的胎記,穿著白色的衣服,腰間有一塊牌子,上面寫著什么閣……”
寧承恩:“抱劍閣?”
男子當即應當:“對對對!就是抱劍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