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住,怎么卡人還要我教你嗎?”
一間會議室里,一位干練的中年男人正在訓斥著下屬,他用力地拍打著桌子,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
“加圖索家族想要在高速路旁邊修酒店?騙鬼呢,這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嗎?”
這個男人是有關部門在閩州的領導,由于閩州特殊的情況,在有關部門內的級別也不低。
“找理由都不會嗎?就說那地方地質疏松,不適合高層建筑。”
“但是部長,這可是外資,別的部門會有壓力。”
閩州地處東南沿海,對外資有一定的吸引力,現在剛剛進入二十一世紀,正是需求外來投資的時候,各個市的招商引資工作都極其繁重,就盼著有外資光顧。
不少閩州的領導都指望著加圖索的投資,為此不惜給加圖索家族的酒店一路開綠燈,哪怕有關部門超然,也架不住上面聯合的施壓。
“這事涉及國家安全,告訴他們沒得談,出事了就準備全滾蛋。”
部長大手一揮,把文件打到了桌下,他不知道加圖索家族是從哪里得到的消息,但很明顯來者不善。
“等下,執行部本部那邊有消息嗎?”
“沒有,恐怕是加圖索家族擅自行動。”
部長點了點頭,如果是本部來人,那么還有點麻煩,但一個小孩子擅自行動,又能做什么呢。
“對了,路老不是在這邊嗎,有些事情咱們不方便說,但他絕對可以。”
有些話體制內的人說不出來,但那位可不是體制內的人,搬出來正合適。
這位循規蹈矩的部長腦海種浮現出那個我行我素的身影,這位大神最近都在謀劃著給奧丁來一個大炸炸,有些事情他出面再合適不過。
加圖索家族與黑太子集團的項目從那天起就麻煩不斷,遲遲未能動工。
幾天后,合敘同茶館,安德正百無聊賴地和老胡聊著天,老胡正在吹噓著早年倒斗的經歷。
按他的說法,自己可是摸金校尉的傳人,當年走南闖北,靠著倒斗賺了一筆,才能在閩州開古董店。
不過安德可不相信,按老胡的講述,他犯過的事情起碼得在牢里面待三十年,而且故事講得東拼西湊,也挺都是假的。
當老胡正在講述他是如何靠黑驢蹄與狗血干倒一只紅***的時候,茶館的大門被人推開了。
一個像從電影里走出的白人男孩走進了這間古色古香的中式茶館,老胡的聲音一下子被卡在了嗓子里,看著男孩身后筆挺的保鏢,腦子里冒出一個想法:
“大肥羊!”
老胡顧不上和安德繼續聊天,趕忙站起身走過去,用帶著口音的英語問道:
“Hello,……”
“不好意思,我找路安德先生。”
男孩比自己還標準的普通話讓老胡瞬間啞了火,這可能不止是個肥羊,還是頭識貨的肥羊。
“老胡你先回去吧,這是我朋友的孩子。”
安德微笑著把老胡送出了茶館,轉頭看向剛剛進來的帕西·加圖索。
“怎么?加圖索也想分一杯羹?”
帕西看著面前和善的男人,回想起當時父親交代的事情,嘗試地開口道:
“安德先生,父親只是讓我來見見曾經的屠龍英雄。”
安德拉開椅子,隨意地坐下。
“見見我,我看未必吧。”
帕西站得筆直,平靜地看著面前的安德,透露出一股與他年齡不符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