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鳴澤和路明非被兩個人抗在肩膀上,像麻袋一樣帶上了山頂。
“老……老大,還有多久啊?”
手下有點受不了了,他的身體素質遠不如獨眼,按職位來說,這位還是個文職。
獨眼沒說話,心里打定主意,以后還是雇東南亞那邊的人,人家的犯罪素質才是真的高,說干啥就干啥,哪像這種廢物,純粹浪費組織資金。
兩個人扛著孩子,氣喘吁吁地爬上了小山的頂端,山頂是一塊還算平整的石頭,正好可以供兩人歇息。
啪嘰。
路鳴澤被手下丟到了地上,這小胖子可不輕,手下被累得夠嗆。
“你再下去一趟,把車里的那個箱子搬上來。”
獨眼吩咐道,手下有氣無力地回了一聲,喘著氣向山下走去。
看到手下離開,獨眼從懷里拿出一張紙,上面記載了獻祭儀式的步驟。
他準備干脆把兩個人一起獻祭了,所謂買一送一,正好把這個賠錢的小胖子送出去。
“我看看,首先是脫光祭品的衣服……”
獨眼從懷里拿出一把小刀,輕松割開路明非的衣服,把他按在地上,面朝下。
對路鳴澤,他也如法炮制,很快,山頂上就多了兩個光溜溜的身體。
路鳴澤感受著山頂上的風吹過自己的屁股,低聲抽泣著,他不明白現在是什么情況,自己遇到的似乎不是普通的綁架犯,而是一個非常可怕的變態。
“然后是……”
正說著,手下提著箱子,他的腦袋挺得筆直,看上去十分輕松,臉上還帶著笑容。
“哇,好猛啊。”
手下感嘆道,把箱子放到一邊,拍了拍手。
“老大,東西給你拿來了。”
獨眼看了手下一眼,感覺這家伙似乎變得有點不一樣了,看起來干些累活確實很鍛煉人。
“把里面的鐵鏈拿出來。”
“哦,好。”
手下從箱子里拿出一段鐵鏈,遞給獨眼,撇過頭看向他手中握著的紙張。
“老大,這就是儀式的步驟?”
獨眼厭惡地看了手下一眼,決定等一下就做掉這個家伙,不過現在,還得靠他的輔助。
“別煩我,再把那瓶龍脈拿過來。”
獨眼推開手下,讓他從箱子里拿出一個小廣口瓶,里面裝了大約三分之二的黑色液體,隨著手下的動作,緩慢地流動著。
搶過廣口瓶,隨手拔下塞子,按照儀式的要求把路明非和路鳴澤用鐵鏈綁在一起,又把龍脈湊到路明非嘴邊,想要給他灌進去。
“誒呀,吃這種東西可不好。”
聽到背后小弟的感嘆,獨眼的動作遲疑了一下,下一秒,某種利器從獨眼胸口處穿過。
他低下頭,看著自己胸前流出的鮮血,想要捂住傷口,卻碰到了某種無形的利刃,將他的雙手劃傷。
他轉過頭,那個不中用的手下變成了一個陌生的男人,他手里拿著一節劍柄,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安德拔出刺穿了獨眼胸口的定國劍,隨手拿過裝著龍脈的瓶子,用低沉的嗓音說道:
“抱歉,我是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