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撐著扶手站了起來,低下頭看著只到他胸口的女孩。
“低一點。”
安東聽話地俯下身子
“再低一點!”
安東的膝蓋彎下來,與零平視。
“這樣就差不多了。”
零握緊拳頭,腰部發力,以一個無比標準的升龍拳狠狠地打到安東的下巴上。
安東的腦袋仰起,一枚牙齒帶著血絲飛到墻角,安東捂住嘴巴,發出痛苦的嗚嗚聲。
“現在我們兩清了。”零放下話,頭也不會地走出了會客室。
“其實當年我一直想這么來一下的。”在無人的走廊上,零小聲地自言自語,雖然他看上去很柔軟,但心里其實住著一個不折不扣的俄羅斯人。
文藝,敏感,但又驍勇善戰。
安德和昂熱走進會客室,看著安東拿著牙齒咧開嘴笑著。
“這絕對是渥的種,和她媽媽還有我一樣。”他吐出一口血水,笑著說道。
雖然不知道安東是怎么得到這個結論的,不過他很稱職地沒有請假,于是第二天學生們都看到了他牙齒上的缺口。
“今天似軍事技能,訓練滴第咦(一)天。”安東由于缺了牙齒,說出的話很奇怪,讓下面的路明非憋笑憋得很辛苦。
但他很快就笑不出來了,缺了牙的安東教官似乎打定主意要給他們一個下馬威,按他的說法,是讓他們見識一下未來的敵人。
不少出生在混血種家庭的學生都嚴肅起來,他們清楚安東教官說得是什么,那種可怕的,突破了界限的怪物,新生中不少人都和他們有著血海深仇。
在教官的帶領下,男女兩支隊伍匯合,他們今天要去見識一下死侍,這種由人類轉化而來的怪物,同時也是大部分執行部專員會面對的敵人。
在操場的一角,幾個執行部的專員守在一個籠子面前,看到新生到來,他們走了過來。
“這屆學生運氣真好,能見識到還活著的。”那位專員感嘆了幾句,帶著新生站到籠子面前。
“看好了菜鳥,這就是突破界限的下場。”執行部的專員拉開蒙在籠子上的布,露出了里面的東西。
一個類人的生物被鐵鏈牢牢地綁在籠子里的十字架上,他皮膚蒼白,爪子尖細,張開嘴,向著外面的學生露出一個“動人”的微笑。
每個新生都清晰地看到了他牙縫中的血絲與那尖銳得像匕首一樣的牙齒。
這就是死侍,那些被龍血侵蝕的可憐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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