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宏達聽到這話卻絲毫不相信。
“不管你說什么,景瑤心里想的就是你,如果沒有了你她才有可能考慮我!”
楊樟真的無奈:“思謙,我之前就已經和程姑娘說過我們不可能,而且除了上一次,我們已經許久沒有見面了,上一次我也早就同她說清楚了。”
他和程景瑤或許過去可能真的有一點說不清楚的關系,但是過去的事情早就過去了。
他和程景瑤早就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這點他非常確認。
楊宏達在楊樟說這話的時候只用陰沉的臉看著他。
眼神里閃過深深的嫉妒和憤怒。
不管楊樟說什么,楊宏達始終就是不可能相信楊樟的說法。
他根本不會去想程景瑤不肯和自己在一起的原因,他只把這個根源算在楊樟身上。
從小到大,他永遠都被這個堂兄壓了一頭。
只要有楊樟在的地方他都會在所有人面前黯然失色。
可現在,成為縣令的是他
而他這個堂兄,則是被他關進了大牢。
楊宏達面無表情道:“現在我就告訴你一聲,很快我會在公堂上公開審理,這次的事兒,你躲不過去。”
楊宏達現在和馮師爺已經準備好了所有能應付的東西,既然楊樟現在已經被他抓進了大牢,那就絕對不可能輕易將它放出去。
不管是出于楊宏達的私心,還是他身為縣令不可能承擔隨便亂抓人的責任。
楊樟都不可能毫發無損地離開縣衙。
何況當初硬是將楊樟抓過來的時候,楊樟就已經想過這一點了。
楊樟聽到自己堂弟的話表情頓了頓,似乎在思考什么,隨即臉色微變:
“如果你要報復我,隨便你怎么樣,但是思謙,請你不要別禍及無辜!”
“你是水江縣的父母官,這里的百姓全都指望你,別做讓人失望的事情!”
楊樟其實從楊宏達成為水江縣令之后就想過,自己遲早有一天可能要面對這樣的坎兒。
只是沒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么快。
也這么突然。
突然到他甚至都沒有來得及交代家里一聲。
楊樟不傻,他早就看出來楊宏達有多不喜歡他,所以不管面對什么樣的結果其實他都是有心理準備的。
但是他不能害了其他人。
其他人都是無辜的,不能被他拖累面對這樣的無妄之災。
終于如愿見到了自己這個堂哥難得的慌亂失神的樣子,楊宏達心里竟然是前所未有的暢快。
他勾起一邊的嘴角,眼神中充斥著洋洋得意:
“我做什么不需要你來管,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說完轉身離開大牢,臨出去之前又回頭道:“不過大哥放心,你現在住在這里我不會虧待你的,到底兄弟一場。”
只是等到審理過后,就不一定了。
楊樟還想要說什么,但是楊宏達卻已經離開了。
楊樟的手忍不住緊緊攥住了牢房的木頭圍欄,上面的倒刺扎到他的受傷,一點紅色慢慢洇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