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志鴻正擦著嘴上的血,一看秦淺這動作大叫一聲上前攔住她的手。
“你發生什么瘋?!知道這馬多名貴嗎?”
他的話音還沒落,秦淺抬腳踢在了他的小腿上。
鉆心的疼痛讓羅志鴻臉色大變,他咒罵一聲彎腰抱住腿,秦淺手里長劍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長劍在日光下泛著冷意,如同秦淺此時的目光。
她身上所散發的威懾讓羅志鴻一個沒防備直接就單膝跪在了地上。
等他反應過來看著已經架在了他脖子上的劍,臉色難看。
失去了先機,他再想起來就不可能。
秦淺聲東擊西,目的只是他。
“秦淺你……”
“閉嘴!”
秦淺訓斥。
“天子腳下,還真當趙永侯府只手遮天?光鬧市縱馬、故意傷人、強搶民女這幾個罪名就足夠削去你脖子上這顆東西。”
“趙永侯府功勛卓著,世代忠良,怎么就生了你這么個豬狗不如的玩意兒?”
“沒有趙永侯府的庇護你算哪顆蔥?”
“四體不勤五谷不分,只知道吃喝玩樂,你也好意思活著浪費糧食。”
“今日本縣主就把你養的這頭畜生當眾處決,你要是覺得冤屈大可告到陛下面前去,屆時本縣主倒要看看,你這顆腦袋留不留得!”
說完秦淺把手里的長劍扔給時久,“時久,把這畜生拖到沒人的地方處理了,別臟了正陽街的地磚。”
“是。”
時久拖著那大黑馬走開了,秦淺轉身回了馬車。
羅志鴻整個人都是懵的,秦淺的馬車駛過去時還是手下的人把他從地上拖起來。
人看完了熱鬧都散開了,那對姐弟也趁亂走了。
秦淺馬車上的鈴鐺叮叮當當出了城羅志鴻才回神。
“不是……秦淺她有什么臉說我?”
“他娘的,她比我能好到哪里去?!說的跟她是個好人似的。”
越想越憋屈,但他也確實被秦淺說的那話震懾住了。
也不敢再管什么大黑馬和那姐弟,他灰溜溜的跑回家了,生怕今天的事情真的被告到陛下面前。
街道茶館二樓,一道頎長的身影當窗而立,看著城門的方向揚了揚眉。
“爺,這清和縣主還挺不簡單的。”旁邊小廝打扮的人說。
溫時澹想到前幾日在安王府這女人毫不猶豫把親姐妹推下去的畫面,微瞇了雙眼。
“是不簡單。”
那日,她明明是看到了他過去才把人推下湖的。
他不清楚她要做什么。
但直覺告訴他,這女人不是什么好東西。
還是不要接觸的好。
“爺,接下來咱們什么打算?”
溫時澹抿著唇想了想。
“安王府沒有我想要的東西,”頓了一下,他看著城門的方向,說,“那只有南陽侯府了。”
“讓人安排一下,今天晚上我要親自探查南陽侯府。”
“是。”
*
秦淺他們一行人選了一個風景不錯的河邊,在花紅和柳綠燒烤之前時久過來了。
“安排好了?”秦淺問。
“那匹馬已經送到了別院馴馬師那里。”
秦淺滿意點頭。
羅志鴻那匹大黑馬野性未除,當街咬傷人確實該死。
但那大黑馬在大周實屬難得,慢慢馴養,日后必定是一匹良駒。
這么好的馬,秦淺舍得給殺了?
那當然是自己偷偷留著。
所以之前在街上,她說讓時久把這匹馬處理的時候給時久使了眼色。
他們主仆四人在河邊做了燒烤,一直到傍晚的時候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