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淺卻揚唇嗤笑,“我管誰種的,時久,砍。”
“是。”
時久招呼了院子里的小廝就往外走,秦知秋著急的都要哭了。
溫時澹臉色也難看。
他們不好,秦淺就很高興。
接觸了花粉這短暫的時間,秦淺覺得脖子有點癢,防止出現呼吸困難等嚴重的過敏現象,她轉身進了房間。
柳綠跟著進來,熟練的拿出了口服的藥丸和涂抹的藥膏。
有花粉過敏,那就意味著這個春天都別想過好了。
柳綠給秦淺上完了藥,看了一眼她的臉色,然后問:“縣主,您讓時久把府里的花兒都砍了,怕是侯爺知道也會生氣。”
主子在這個家里本來就挺不受重視的,再這樣惹麻煩,怕是會徹底讓侯爺和夫人不待見。
生氣?
秦淺扯了扯唇角。
“生氣就生氣唄?如果不砍了那些花兒,我就不舒服,為了讓別人開心委屈自己?”
況且,作為原身的家人,他們竟然都不知道原身花粉過敏,她又憑什么將就他們?
柳綠看著她欲言又止,秦淺瞥了她一眼。
“怎么,你也覺得我做的過分?”
柳綠生怕惹了這位祖宗生氣,趕忙搖頭。
“沒有,您在宮里的時候院子周圍幾十米都不能栽種這些花兒,南陽侯府憑什么不重視您?您可是皇后娘娘捧在手心里寵的。”
“明明是侯爺把您接回府的,您在宮里可沒受過這樣的委屈,真搞不懂侯爺他們在想什么。”
秦淺隨意翻看著手里的書。
是啊,他們在想什么?
這話她也想問問現實世界的爸爸和哥哥。
*
時久的動作很快,等侯府其他人收到消息的時候花園里的花都已經被砍掉了。
偌大的花園,只剩下一片綠。
南陽侯氣急敗壞,奈何秦淺把院子的大門一關,南陽侯只能把怒火轉移到了府里的下人身上。
這件事情也沒那么嚴重,但偏偏這花園里大部分的花草是秦知秋種下的。
秦知秋委屈的抹了一晚上的眼淚,第二天早上起來雙眼都是紅腫的。
她這一副可憐的樣子誰受得了,在花園里看著那些花朵殘骸傷感時正好被秦風看到。
“秦淺這次太過分了!明知道你喜歡這些花草她還讓人砍了,我去教訓她!”
“三哥,你別去,縣主本來就不喜歡我,如果你再因為我去責罰她,到最后受罪的還是我。”
“她敢,她再敢找你的麻煩,我打斷她的腿!”
秦知秋哪里攔得住人高馬大的秦風,被他甩下了好一段距離。
秦風怒氣沖沖的進了秦淺的院子,卻被下人告知秦淺一大早就帶著柳綠和時久去了城外的別院。
“哼,她也知道自己做了不該做的事情,跑的倒是快!”秦風沒好氣的說。
“知秋你別難過了,三哥會讓人把花園的花再種上的。”
秦知秋為難,“三哥,還是別種了,縣主會不高興的。”
“你這么怕她做什么?她這會兒還不是怕的躲出去了?”
秦淺是真的沒躲。
她之所以大清早過來是因為別院這邊的藏獒產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