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侯府每天起的最早的就是清掃的下人,幾乎天沒亮他們就起來。
王老三剛進府沒半個月,被安排在馬廄。
這天早上他起來,揉著眼迷迷糊糊的打算去清理馬廄。
這群馬兒都是套馬車的,脾氣很溫順,但是今日他剛進來發現幾匹馬都縮在角落里,及其不安。
王老三狐疑,點了蠟燭進去,沒想到剛進去差點就被門口橫放的東西絆倒。
他嚇了一跳,心里想著這是哪個醉鬼跑到馬廄里來睡覺了,拿著蠟燭湊近了去看。
這一看卻是把他的心臟都快嚇出來了,驚叫了一聲癱在了旁邊的地方。
躺在這里的不是別人,正是這個府上最不能得罪的清和縣主。
偏偏秦淺還被他這一嗓子喊醒了。
有一瞬間她沒反應過來她是在哪里。
一直等看清她所在的地方,她差點人都沒了。
“縣,縣主……”
王老三嚇壞了,戰戰兢兢的跪在旁邊,大氣都不敢喘。
“這是哪里!”秦淺咬著牙問。
“這是,這是侯府的馬廄……”王老三小聲回答。
還在侯府。
她以為睡了一覺又穿越了。
莫名松了一口氣之后就是暴怒。
“你,去我院子把綠柳喊來,讓她帶一身衣服。”
“是。”王老三顫抖著嗓子回答,
他轉身要走了,又聽秦淺說:“今日之后你如果敢說出去,我拔了你的舌頭!”
王老三嚇得腳下一個踉蹌,跌跌撞撞的跑走了。
在等柳綠過來的這段時間里,秦淺想了好多。
首先排除夢游,不說她房間里有守夜的丫鬟了,就說有時久,她也不可能夢游走出自己院子。
那么就是另一種可能了——
她被人弄到了這里。
能不動聲色完成這件事情的人,秦淺就想到一個。
昨天好不容易熄滅了的怒火再次燃燒起來。
這次把向來穩重的柳綠都嚇壞了,過來之后看著秦淺穿好衣服,她已經語無倫次。
“怎么回事?”
“縣主您沒事吧?”
“這件事情必須要徹查!”
“您真的沒事吧?”
秦淺板著臉往自己院子走,柳綠小心跟上,回到院子就安排人準備熱水給秦淺洗澡。
洗了將近半個時辰,等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秦淺全身都被蒸紅了。
讓時久去把溫時澹叫過來。
時久倒是很快就回來了,但是沒看到溫時澹的人。
“主子,四小姐說溫時澹昨日就請假出府了,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時久說。
秦淺強忍著怒火。
好,很好,竟然還知道跑了!
看她臉色不好,柳綠倒了一杯茶,“縣主,您別氣壞了身子,還是先吃早飯吧。”
秦淺哪里還吃得下去,氣都氣飽了,就算洗了澡,她還是覺得自己身上帶著奇怪的味道。
這口氣一直憋了五天,到了安王舉辦馬球賽的這一天。
一大早秦淺就起來了,穿上了柳綠給她準備的衣服。
是一身大紅色的騎裝。
她的五官本來就是那種驚艷的,穿上紅色就更加明動,往人群里一站就是亮點的那種。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很好看。
“出發吧。”
秦淺帶著柳綠和時久出了府,外面已經有馬車等著了。
這次馬球賽,府上的幾位公子小姐都被邀請了,秦商就負責帶著幾個弟弟妹妹。
秦商他們三個騎馬,秦淺和秦知秋以及年僅十歲的秦斂坐馬車。
幾人都在等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