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殿下風光霽月,有哪個女人不喜歡啊。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從來不敢肖想。
但沒想到還是被秦淺看出來了。
秦淺微瞇著雙眼看她,伸手捏著她的下巴把她的臉抬了起來。
“我覺得你應當是一個聰明的人,知道哪些東西屬于你,哪些東西爭不得。”
秦淺身上有種不怒自威的氣勢,很有壓迫感。
秦知秋原本被看透了心思,這會兒又被威脅,心里一個委屈都要哭了,“我,我知道錯了。”
秦淺滿意的松開了她的下巴,扭頭看向窗外。
秦知秋所在角落里默默抹眼淚,秦淺閉上眼一陣心煩。
這狗屁劇情已經歪成什么樣兒了?
沒人來管管?
此時秦淺別院里,溫時澹猛的睜開了雙眼,滿身戒備。
等確認自己身上的傷口得到了處理,而且他也沒在地牢里,整個人松了一口氣。
昨天他收到了世子的命令外出辦事,他把這件事讓自己的人去做了,而他則是秘密探查了南陽侯的臥房,在他臥房里面成功找到了一個放在暗格里面的鑰匙。
拿到鑰匙他本來想一鼓作氣直接去書房打開那間暗室,但沒想到剛走出臥房的門就被南陽侯發現了。
當時南陽侯身邊帶著高副統領,他一個人不是兩人的對手,對方重創了他,他反手傷了南陽侯之后逃脫,一路逃到了侯府的馬廄,然后徹底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人就在這里了。
好在鑰匙還在手里。
撐著身子慢慢坐起來,
身上的傷太重了,光是這簡單的動作就讓他耗費了大力氣,額頭上冒出了一圈冷汗。
剛在床頭靠好,房門突然被打開了,溫時澹豎起了滿身戒備,然后他就看到了一張不算陌生的臉。
就在前幾天,他被秦淺惡意處罰打掃動物屋舍,就是這位管事的帶著他去清洗給他找干凈的衣服。
而且這空氣中彌漫著的淡淡的味道,溫時澹幾乎馬上確定了這里是哪里。
這是秦淺養動物的別院。
他怎么在這兒?
“溫侍衛這么快就醒了,身子真是好。”
這管事的姓錢,因為上了年紀,所以這里的人都喊他一聲“錢大叔”。
“錢大叔?我怎么在這里?”
按道理說他偷走了南陽侯的書房暗室的鑰匙,還傷了南陽侯,侯府一定會戒備,秦淺那女人即使再蠢,也不會蠢到把受了傷的他送出來吧?
“縣主讓人把你送過來的,”錢管事笑的慈祥,“溫侍衛放心在這里養傷,除了我沒人知道被裝進箱子運進來的人是你。”
溫時澹眼皮猛地跳了一下。
裝進箱子?
是被偷偷運出南陽侯府的。
所以秦淺明知道他這傷受的不簡單,但依舊把他送了出來。
秦淺想要做什么?
看著溫時澹緊緊擰著的眉心,錢管事問:“是傷口不舒服嗎?要不要找大夫?”
“不用,謝謝錢大叔,我現在想休息。”溫時澹說。
“好,那我不打擾了你,金瘡藥放在了這里了,有事記得喊我。”
把幾瓶傷藥放下,錢管事走了出去,還貼心的把房門關上。
溫時澹看著人離開,眼中的溫度驟然消失。
他搞不懂狗德行的秦淺什么目的,所以這里也算不得是安全的地方。
忍著傷口的疼痛下床,抖開了放在旁邊整整齊齊的小廝衣服穿上。
等進了深夜,他走出房門,借著夜色的掩護離開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