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商擰眉,從鏡子里面盯著她看了片刻,然后說:“其實你不是真心想害知秋吧?”
“我害她就害了,這種事情還有真假?”秦淺微垂著雙眼,秦商看不到她眼底的神色。
“那為什么你特意找兩個新手刺殺知秋?為什么要在歸遠樓的雇主單子上寫自己的真名?你是故意讓我們查到的。”
“你只是想引起我們的注意對嗎?”
平靜的秦淺突然笑了,抬眼在鏡子里跟他對上視線。
“別自作多情了,你查到這些只能說明是我的人辦事不利,在這個家有我沒秦知秋,有秦知秋沒我,你們如果真的為秦知秋好,就讓她離開。”
她神色譏誚,又像是在挑釁。
看她這般樣子,秦商擰緊了眉心,“這是是她家,你想讓她去哪里?”
“所以,你是想讓我離開嘍?”
“不是……”
“承認秦知秋在你心里比我重要就那么難嗎?明明是個傻子都看得出來的事情。”秦淺嗤笑。
秦商張了張嘴,他覺得自己現在說什么在秦淺耳中都是辯解,所以他轉移開了話題。
“你刺殺知秋的事情我替你瞞下來,但是下不為例。”
扔下這句話他就走了。
秦淺看到鏡子里面的人露出了諷刺的笑容。
這件事情之后秦淺院子又恢復了往日的安靜,她安心養傷,拒絕見客,這期間溫時澹倒是來過一次,是聽秦商的吩咐送一些藥。
是一些去疤痕的藥膏。
“拿回去吧,本縣主用不著。”
溫時澹看了一眼她的額頭,“這是世子專門讓人找的,縣主還是收下吧。”
秦淺抬眼看向他,“你在教我做事?”
“不敢,只是這藥膏去疤痕管用,縣主還是用得到的。”
他依舊那樣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樣。
秦淺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看來你在秦商那里混的不錯啊。”
“是世子關照。”
秦淺嗤笑。
溫時澹也聽得出來秦淺這笑聲中的含義。
無非就是諷刺他裝模作樣。
“如果縣主沒其他的事情,屬下就告退了。”
說著溫時澹要離開,秦淺喊住了他。
“溫時澹。”
“縣主吩咐。”
“你要的東西還沒找到嗎?”
溫時澹原本平靜的神色瞬間凝重了,他壓低了聲音戒備的看著秦淺,“你想說什么?”
“沒什么,就是想跟你說,快點,本縣主的耐心快耗盡了。”
溫時澹看不透她,“好,屬下會如縣主所愿。”
他往外面,走了兩步回頭深深看了一眼秦淺,然后才轉身離開。
在他這里秦淺是一個變數。
理智告訴他,秦淺這個人必須盡快除掉。
在府里面待了幾天秦淺最先受不了了。
實在是太無聊了。
在一個天氣不錯的早上,她帶著柳綠和時久出了門。
他們帶了不少東西,這次決定在外面住幾天再回來。
畢竟這段時間秦淺沒什么劇情要走。
提前跟太子說了一聲,他們去了太子城外的山莊上住下。
比大宅院里面的風景好,空氣好,也沒有讓她心煩的人,她看哪里都喜歡。
一直在太子山莊上住了三天,這里迎來了一批客人。
這天早上她還在吃早飯,山莊的管事過來說安王殿下帶著人過來游玩,知道她在這里問她要不要過去。
“安王?”秦淺以為自己聽錯了,抬眼看向這位管事。
“是,安王殿下借了咱們太子的山莊組織了一場游園詩會,今天來了好一批人呢。”
秦淺對這些沒興趣,“不了,讓他們自己熱鬧去吧。”
管事的走了,柳綠給她布菜,“縣主,安王殿下在呢,您不去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