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幾乎爬著把溫時澹拖到了那藥農的小木屋前。
在距離小屋子還有十幾米的地方她一頭栽了下去,然后就失去了意識。
昏迷前她還不忘罵了一番溫時澹。
想著等醒來之后一定要溫時澹好好報答她。
真的,她還從來沒為一個人這么如此狼狽的拼命過。
再次醒來時又是一天早上,溫時澹就躺在她身邊,而他們現在應該是在那藥農的小屋里面。
外面有動靜,秦淺掙扎著起來,試探了一下溫時澹身上的溫度,已經正常了,臉色到還很蒼白,而且腦袋上還纏著紗布,之前她沒發現,可能是腦袋也受傷了。
她的腿又酸又脹,又躺在床的里側,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從溫時澹身上翻過去。
昏迷的時間里也沒吃東西,她整個人疲憊,腦袋還發暈。
扶著墻走出去,站在門口看著外面。
這是林間的一個小屋子,外面圍了一圈圍欄,院子里面放了很多晾曬中的藥材,而一個身材健碩的男子正站在院子里面打拳。
察覺到這邊的動靜,這男人轉頭看過來,然后慢慢收了拳。
“我想你也差不多該醒了,廚房里有飯菜,你吃點吧。”
秦淺餓的很,也沒跟他客氣,走向了廚房,一邊給自己盛著粥,一邊跟著男子道謝。
“多謝您救下我們,不知道您怎么稱呼?”
“嗐,山野粗人,無名無姓,生在大山,長在大山,你就叫我大山吧,你呢?”
“大山哥喊我淺淺就行,里面那個叫阿澹,我們給你添麻煩了。”
大山打了井水洗了一把臉,“沒什么,就是我納悶了,看你穿著不凡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而那小子又一身夜行衣丟了差不多半條命,你們怎么突然在這破地方?誰傷的你們?”
秦淺低垂著眉眼喝著粥,頓了片刻已經醞釀了一番說辭。
“其實我是京城人,里面那是我夫君,他是窮小子,我們家不同意我和他的婚事,然后我跟他就從家里跑了出來,他身上的傷也是我家里傷的。”
這壯碩如山的男人聽了神色動容,淳樸厚實的臉上都是同情,“那真是可憐的,你們有地方去嗎?如果沒有就在我這里住一段時間吧,你男人的傷暫時也好不了。”
外面現在對溫時澹的追捕肯定很嚴,這個時候離開不安全,就算大山不說,秦淺也會想辦法在這里多留幾天。
“那就謝謝大山哥了,您放心,我們不會白白住你這里的,我可以給你打下手。”
大山發出洪亮的笑聲,“行了,你這細胳膊細腿的,而且還傷著,就別給我添亂了,我這里這點活一個人做就夠了。”
秦淺也不想白占便宜,說什么也要給大山錢,最后大山說不過她,就收了她一塊看起來不怎么值錢的玉佩。
秦淺就和溫時澹在這里住了下來,當然溫時澹還是昏迷著,傷口也確實在慢慢愈合,但人就是不醒。
在這里住了兩天,溫時澹一點醒來的跡象都沒有,秦淺不得不找大山哥過來看看怎么回事。
大山哥給溫時澹診脈,“人沒大礙,可能是傷到了腦袋,再等等,如果再醒不過來我給他施針。”
秦淺倒也能相信溫時澹會沒事,畢竟是這個世界的主角,有主角光環他會逢兇化吉。
她只是擔心溫時澹這樣昏迷下去會耽擱了大事。
也不知道那些證據溫時澹拿到手沒有
晚上秦淺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