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回房間時,小姑娘已經坐好,一副等著開飯的乖巧模樣。
秦淺在旁邊坐下,“你叫什么名字?”
“方嬌嬌。”
“驕橫的驕?”
方嬌嬌不悅的皺眉,“嬌美的嬌!”
“那還是驕橫的驕更適合你。”
方嬌嬌不悅的瞪著秦淺,“我這名字可是我大伯給我取的。”
每次說起來這個西南大將軍,方嬌嬌都一臉驕傲的模樣,秦淺看她這樣都忍不住輕笑出聲。
“你大伯這么厲害,你可真是一點都不像他啊。”
方嬌嬌愣了一下,喪氣的垂下了腦袋,“我大伯那么厲害的人,你以為誰都能像他啊。”
“你見過我大伯嗎?哼,你這個土包子肯定沒見過,我小時候母親就不在了,我是在大伯家長大的,我跟我大伯的關系最好了,我的武功都是我大伯教我的。”
方嬌嬌眉飛色舞的說著她小時候在西南生活的事情。
“我大伯家很大,后面是一座山,我很小的時候就跟幾個堂兄往山上跑著抓野兔子,你見過狼嗎?我不僅見過,我還養過呢,還有老虎,可惜大伯不讓養老虎,老虎是真的威風。”
“誒,你遇到過刺客嗎?我就遇到過,西南距離南照國近,那里又是軍事重地,大伯經常遭遇南照國的刺客刺殺,有一次我跟著三堂兄出去后山玩,正好碰到了潛伏在那里的刺客,我們不知道還以為是一群老鄉,直到被他們抓起來之后我們才知道情況。”
說著說著方嬌嬌聲音弱了下來,“其實那次是我的錯,堂兄已經發現了那群人不對勁,是我魯莽暴露了我們的身份,才導致被抓,好在我大伯厲害救了我們,就是那次大伯跟我說了你剛剛跟我說的那話。”
“我五個堂兄,一個比一個厲害,但是我大堂兄和四堂兄都戰死在了了沙場,我四堂兄死的時候才十六歲,當時大伯父在前線抵抗南照敵軍,城內守備空虛,讓敵軍鉆了空子,他們一隊人馬潛入了府邸,我們一群孩子都嚇壞了,當時最大的就是四哥了……”
說著說著方嬌嬌抹起了眼淚,“嗚嗚嗚,我想我哥哥們了,他們就從來不會欺負我,你們都是壞蛋!”
“我知道我脾氣驕縱,但是我哥哥們說了,他們保家衛國為得就是讓我活得肆意,你們這群廢物,就知道欺負老百姓,有種的你們去傷戰場殺敵啊。”
“懦夫!混蛋,我大伯和哥哥們憑什么保護你們這群人啊。”
雖然她年紀小,但也是真的見過戰爭的人,看著她這副模樣,秦淺心里發酸。
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秦淺從懷里摸了一塊手帕塞到了她手里。
而站在門外本來在聽著熱鬧的一群男人神色動容。
不得不承認,他們竟然有些許羞愧。
鄭太安臉色不自然。
他以前不是沒想過戰爭的殘忍,但是他沒經歷過,所以具體的無法想象。
但是聽著方嬌嬌說著堂兄的死,他心里很不舒服。
旁邊捧著托盤本來要送飯的人看看已經快要涼透了的飯菜,心里不是滋味,把托盤塞到了鄭太安的手里,往旁邊躲了躲。
他們現在都不想進去,伸手要把手里的托盤遞給另一個人。
他們推推拖拖,倒是引起了屋子里秦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