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吃完了飯,等晚上夜深人靜,秦淺想了想還是去找了溫時澹。
在溫時澹房間外面敲了幾聲房門,房門很快被打開,似乎知道門外的人是她,溫時澹神色在月光下沒任何起伏變化。
“什么事?”他聲音僵硬,故作清冷。
秦淺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轉身往外走,“過來,我們談談。”
那趾高氣昂的樣子讓溫時澹磨了磨牙,抓著房門的都手蹦出了青筋,神色掙扎了一瞬間,他還是認命般的松開了房門跟上了秦淺。
秦淺走到了之前溫時澹坐過的那塊大石前停了下來。
周圍很安靜,不用擔心有人偷聽。
今晚月色也很好,她可以清楚的看到溫時澹的表情,但是她轉過去了頭,望著一望無際的山林,開口問:“你準備的怎么樣了?”
溫時澹沒回答,秦淺瞥了他一眼,接著說:“你的人估計明天或者后天就過來了吧。”
這次溫時澹應了一聲。
“很好,距離你報仇雪恨又進了一步。”
溫時澹一直盯著她,“你呢?你,要不要跟我回京城?”
秦淺聞言嗤笑一聲,“跟你回京城?我那不是羊入虎口?怎么,你還真的想把南陽侯所有人都趕盡殺絕啊。”
“我不是……我覺得你跟我回京城比較安全,我可以幫你隱藏蹤跡保護你的安全……”
他的話還沒說完秦淺轉頭看向了他,那嘴角的弧度和眼底的神色全都是譏誚,她像是在看一個跳梁小丑。
溫時澹被她這樣的眼神看著心口微顫了一下,下意識的止住了自己的話題。
他怕秦淺發現他的心意,因為他知道秦淺不會回應他,反倒是讓自己覺得可笑。
可他怕什么偏偏就來什么。
“溫時澹,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她笑著問。
還是被發現了。
這嘲弄的語氣讓他渾身僵硬,呼吸都屏住了。
他知道秦淺這個人是惡劣的,只是這一刻他祈求她善良一些。
可是秦淺就是秦淺,怎么可能就因為他而改變呢?
她眼底的笑意更加肆意,“哈,你這個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你是什么身份竟然敢喜歡我?”
溫時澹咬緊了牙關。
“我是皇上親封的縣主,是皇后的掌上明珠,你一直活在陰溝里的老鼠憑什么喜歡我?狗奴才就要有狗奴才的樣子,你現在這個樣子真是滑稽。”
她每一個字就像是化成了刀子扎進了溫時澹的胸口。
那對于他來說本來朦朧美好的感情此時碎了一地,秦淺的笑在這個夜色中也逐漸猙獰。
所以她一直都是這樣看他的?
這已經不是踐踏他的心意了,這是在他的尊嚴上反復蹂躪。
“嗯?怎么不說說話?被我說中了心思羞愧難當了?”她還在笑著。
溫時澹胸口悶痛,牽扯著四肢百骸都用不上力。
“其實你也不用羞愧,人之常情嘛,只是我沒想到我略微施舍了一點恩惠竟然就讓你喜歡上了我……”
“夠了!”
溫時澹啞著聲音打斷了她,眼神兇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