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信地址是揚州秦威之前提到的地方。
方嬌嬌和鄭太安兩人打了一架,最后誰也沒打過誰,被手下的人給拉開了。
“我再也不要跟那個大傻子說話了,你看看他把我臉掐的都紫了!”方嬌嬌把她的臉給秦淺看。
彼時秦淺正走在林子的小路上采著野花。
她已經嘗試過了,她對這種小的野花不會過敏。
她想,她應該只是受不了那些名貴的花兒吧。
秦淺推開方嬌嬌,解救了差點被她踩到的一朵小白菊。
“你爹是不是不管你了?怎么還沒上山交贖金?”秦淺敷衍的跟她說著話。
“不可能,我爹怎么可能不管我,還不是這群刁民要的錢太多了,我爹現在肯定在為我籌錢呢。”
方嬌嬌踢開腳邊的一塊小石子,一副氣哼哼的樣子。
秦淺沒搭理她,沒一會兒她自己湊上來說話。
“我爹也真是夠氣人的,交什么贖金啊,要換成我大伯,直接帶著兵馬打上來了,不對,要是我大伯,哪里還有這狗屁聞雞山的土匪窩啊。”
“說著說著我又想我大伯了,也不知道他們怎么樣了,我想去西南,我想上戰場殺敵,唉,可惜我爹不同意,真是煩死了,干嘛要管我啊!”
“不說了不說了,說起來就煩得慌,聽說你今天早上讓人送信出去了,你是也要走了嗎?”
“你要去哪里啊?回京城?”
“你怎么不說話,你不說話顯得我很尷尬啊。”
秦淺捧著一束小野花抬眼看向她,“還真沒看出來你尷尬的。”
這人話是真的多,她活了兩個世界都沒見過話這么多的人。
方嬌嬌嘿嘿笑了笑,“我這人就臉皮厚,都是在軍營里面鍛煉出來的,你沒去過軍營吧,你肯定也不知道軍營什么樣,我跟你說吧……”
提到她以前生活的地方滔滔不絕,沒人能過來堵住她的嘴。
秦淺自動屏蔽她的聲音,抬腳往回走。
回房間找了一個破瓶子,修剪著小野花,有方嬌嬌在旁邊,她倒也沒什么時間想起旁的事情,旁的什么人。
方嬌嬌又在山上住了兩天,期間和鄭太安打了三場架,她把鄭太安的耳朵揪腫了一只,鄭太安把她的臉掐紅了一塊兒,兩人一見面就跟斗氣的公雞似的。
好在方將軍終于帶著兩萬兩銀子過來贖人,好幾箱白花花的銀子抬到了寨子外面,為了籌錢方將軍這幾日沒睡覺,熬得臉色慘白的跟個鬼似的,方嬌嬌看到自己親爹差點都沒認出來。
“嬌嬌!爹爹來救你了!”
人質方嬌嬌一點人質的自覺都沒有,聽到她爹這話直接退到了鄭太安身后,“我不想走,我還沒在這里玩夠呢!”
她這話惹惱了兩個人——鄭太安和方將軍瞪大雙眼不敢相信的看著她。
“你想的美,趕緊滾,我們這里可不想再留著你!”鄭太安把方嬌嬌從背后揪出來往方將軍身邊推。
“匪徒!你對我女兒客氣點!”方將軍覺得鄭太安冒犯了她的女兒。
“我他娘的已經對她夠客氣了,要擱在旁人我早就卸了她的腦袋,滾滾滾,趕緊帶著她滾蛋。”
“嬌嬌,過來,爹帶著你回家。”
方嬌嬌被鄭太安推的很不情愿,“我不想走,我還要陪著秦淺呢,萬一我走了你們欺負她怎么辦?”
“滾蛋,你以為秦淺跟你一樣啊,我們供她為上賓還不夠呢。”鄭太安反駁她。
“說好話誰不會,我不管,反正我不走,什么時候等秦淺離開我再走。”
“你還耍賴?是不是想挨打?”
“來啊,看誰打誰!”
兩人擼著袖子又要干架,
場面一度無法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