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來又要繼續趕路,羅志鴻鬼鬼祟祟,趁著別人不注意偷偷塞給秦淺一包點心。
“謝了。”秦淺隨手塞到了自己的包袱里,等羅志鴻離開,她抬頭卻對上了一雙打量的視線
秦淺認識這個人,這是秦家二房嫡長媳,昨晚上就是她嘟囔出的聲。
在她看過去時這人快速轉移開了視線。
秦淺沒在意,只是到了第二天他們入住驛館,晚上她起來上廁所,路過雜物間時聽到了里面的動靜。
她還以為是有人在說話,走近了這一聽才發覺這動靜不對勁。
她還在吐槽在這種破地方竟然還有這興致,雜物間的門被里面被拉開了。
然后借著月光她就看到一男一女一前一后的走了出來。
這兩個人她都不陌生。
女的是白天偷看她的二房嫡長媳,而后面跟著出來的男的是這次押送他們的負責人。
衣衫不整的兩人都沒想到房門口竟然還站著人,表情那是一個精彩。
二房那媳婦慌亂的整理衣服往房間跑,而男的尷尬的咳嗽,也裝作沒看到她轉身離開了。
秦淺去了廁所,回了接著睡。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晚上看到的事情,第二天早上秦淺無意識的就多這個二房長媳,對方明顯心虛的對著她閃閃躲躲。
秦淺又看向男人那邊,她的男人跟那個負責人在套近乎說話,看樣子還什么都不知道。
秦淺看了幾眼就收回了視線。
休息了一會兒他們繼續趕路,今天早上開始秦商他們把老太君的藥給斷了,原因是因為他們已經沒錢了。
秦淺知道這件事情時下意識的看向羅志鴻,他的臉色很是精彩。
“愿賭服輸啊。”
下午秦淺就和秦斂騎上了羅志鴻的馬,第二天才把馬還給他。
“你騎著吧,還有很長的距離了。”秦淺還馬時羅志鴻說。
“不了,你沒看到這一天那大胡子瞪了我好幾眼嘛。”
大胡子就是押送他們的負責人。
有好幾次大胡子手下的人都想過來制止秦淺騎馬這行為,但都被大胡子拉住了。
秦淺這里還有那大胡子的把柄,自然知道他對她還有幾分顧忌,所以他也只能氣的瞪她,對她絲毫辦法都沒有。
“你管他干什么?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等回了京城我就讓大理寺的人把他開了。”
“行了啊你,這事要是傳到皇上那邊指不定怎么想你們趙永侯府呢,反正也沒幾日了,我走著吧。”
本來羅志鴻對她的照顧就已經讓這些人眼紅了,要是再搞這樣的特殊,她怕到不了蜀州就被嫉妒心殺死。
羅志鴻不高興看著秦淺,“又是這樣,你什么時候心腸這么好了?”
秦淺作勢要踹他,“我這還不是為你考慮,想挨揍就直說。”
羅志鴻嬉笑著閃躲開,“你不用為我考慮,我對你徇私如果讓陛下之后也還有安王和太子殿下給我頂著呢。”
秦淺白了他一眼,“你就當時為了我好,現在先收斂一些,等用到你的時候我自然不會跟你客氣。”
“好,那就聽你的。”羅志鴻這才高興了一些。
繼續走。
斷了藥的老太君情況更加糟糕,在距離蜀州不到一百里的地方咽氣兒了。
就地掩埋,做了一個簡陋的標志,可大家都知道他們再回來把老太君尸體帶走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除了秦商他們這些直系子孫哭了一通,旁系的人連裝樣子都不想裝,冷眼看著秦商他們挖坑埋尸體。
之后繼續趕路。
越是距離蜀州越近他們這些人的氣氛就越發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