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免不消化,溫時澹讓人煮了湯,吃完一人又喝了一碗湯。
吃飽喝足兩人躺在廊下看著天上的繁星,周圍是此起彼伏的蟲鳴,倒是安逸。
原本安靜躺在旁邊的溫時澹突然起來邁下了臺階,秦淺抬頭看他走到了花壇邊揪了幾個草葉子然后坐了回來。
秦淺側過身子,看著他手指快速翻轉,是在做草編。
“弄的什么?”她問。
“你猜。”
“小狗?”
她還記得當時從溫時澹手里要的那個草編小狗,后來經過了這么多事情,她也不知道那小玩意兒被扔到哪里去了。
“不是。”
秦淺也沒繼續問,就盯著他的手看,沒等他編完,秦淺已經看出來了大概的輪廓。
是一個小螞蚱。
“溫時澹你是不是不行了,這么簡單的東西竟然也拿出來糊弄我。”
跟那只草編小狗比起來,這個東西卻是簡單的很。
“什么?我不行?”溫時澹揚眉說,“那要不要試試?”
秦淺說的是能力,而他的意思明明往帶著顏料的方向發展。
秦淺瞪了他一眼,“滾。”
溫時澹笑著,快速做了收尾,然后把小螞蚱送到了秦淺的手里。
秦淺左右看了看,還挺可愛。
但她還是嫌棄的扔給溫時澹,“我困了。”
說著她打了哈欠。
“那就去睡吧。”
他已經站起來,很自然的把手遞到了秦淺面前,把秦淺拉了起來。
他把秦淺送回了房間,直到秦淺說要洗澡把他趕了出來。
站在秦淺房間外面,溫時澹笑了。
秦淺的態度轉變他不是沒發現。
他很高興。
他回了房間,趙謙已經在這里等著了,看到他進來趕忙起身。
“主子。”他語氣很是急切。
溫時澹點了點頭坐下,“何事?”
“京城傳來消息,以太子殿下為首的,參了您本子。”
溫時澹不在意。
他雖然距離京城遠,但是那邊的一舉一動都沒逃過他的耳目。
太子針對他從南陽侯全府被流放就已經開始了,尤其是后來秦淺跳了清源河,太子才徹底的不加掩飾對他的敵意,已經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在朝堂上參了他。
那些事對于他來說無關痛癢,所以他不計較。
“這次又是什么理由?”他不在意的問。
“參的您擅自對南照動兵,還參您對兩國和平拉后腿。”趙謙小心翼翼的說著。
溫時澹抬眼看著趙謙,“就這?”
“這名頭是沒什么,畢竟主子您也是為給大周開疆擴土,做出了這么大的貢獻,但是,這次皇上卻當真了,已經派了人過來查您的事了。”
溫時澹忍不住嗤笑一聲,“查什么?不過是怕我功高震主,怕整個西南軍真的成為我的家臣,這是派人過來敲打我的。”
“那主子這怎么辦?”趙謙問。
溫時澹哼笑一聲,“既然皇上讓人過來,那我們只能歡迎。”
趙謙看著溫時澹,“那主子就任由太子殿下這樣給您找麻煩?如果不是他這三番兩次參奏,皇上怎么也要給您封賞啊。”
溫時澹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他是當朝太子,我能對他怎么樣?”
“不過,既然太子殿下這么閑,那就給他找點事情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