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淺不知道他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容易傷感了。
“那你就繼續努力,說不定哪一天秦淺看到你的變化,然后就醒過來了呢。”
溫時澹視線落在秦淺臉上許久,神色逐漸恢復了冷淡。
“如果她醒不過來,我就殺了你。”
他像是清醒了。
秦淺嘴角抽了抽,暗罵了一聲狗東西。
“跟我有什么關系,這是你和秦淺兩個人的事。”
“因為你用她的名義騙我。”
秦淺冷嗤。
真是清醒的瘋子。
“得,我是罪人。”
秦淺把手里的紅纓槍收了,“您現在是不是要把精力放在對抗敵軍的事情上?”
溫時澹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秦淺”,視線又落在了她臉上,“趙煙,你以前也這樣嗎?”
秦淺神色微僵硬了幾分,“什么意思?”
溫時澹微瞇了一下雙眼,“沒什么,你出去吧,我準備一下就來。”
溫時澹走到旁邊去拿架子上的鎧甲。
秦淺不知道他剛剛那是什么意思,為了保險她說:“我失去了一些記憶,莫名其妙的,就連藥王谷谷主都查不出來原因,就跟秦淺昏迷一樣,所以我想或許是因為這個原因秦淺才來我的夢里吧。”
聽了她的解釋,溫時澹再次看向她,視線帶了幾分打量。
“世界上其妙的事情多了去了,或許就是因為我跟秦淺有緣分吧。”
“你換衣服,我在外面等你。”
說著她大步走了出去。
溫時澹看著她離開的方向擰了擰眉。
他不是懷疑趙煙,只是覺得剛剛那一會兒趙煙說話時語調和話語之間的停頓和秦淺很像。
尤其是喊他名字時。
秦淺會把“澹”的尾音往上揚。
趙煙以前什么樣她不知道,但剛剛那真的跟秦淺好像。
他用力的搖晃了一下腦袋,把那些雜七雜八的想法甩出去,
換上了鎧甲,拿上了佩劍,溫時澹站在床邊看著床上的人許久,彎腰伸手碰了碰她的臉,然后走出了營帳。
秦淺聽到動靜看向溫時澹。
“前邊什么情況了?”溫時澹一邊問一邊往大黑的方向走去。
秦淺跟上,“開戰已經一刻鐘,如果你去坐鎮,我想我們的勝率會很大。”
溫時澹平靜的點頭,一揚馬鞭沖了出去,秦淺緊跟其后。
溫時澹自然不用親自去戰場上交戰,可是他的是西南軍的主心骨,他這一出現無疑不是給了西南軍吃了一顆定心丸。
秦淺和溫時澹站在高處看著戰場的方向,“敵軍有備而來,兵馬充足,明顯占了上風。”
看著戰場的方向,秦淺神色難免沉重。
她不懂得行軍布局,但也能看得出來優勢劣勢。
“張將軍所率領的左翼軍明顯吃力,左翼敵軍也明顯更驍勇這應該是他們的主力軍。”
“最容易突破的應該是右側,我覺得我們應該集中兵力從右側進攻,分割戰場,然后和張將軍來會合對左翼的敵軍進行一個圍剿。”
“你覺得呢?”說完秦淺看向溫時澹。
溫時澹視線落在那邊,“廢那么大的力氣做什么?看到了最中間得那個戰車了嗎?”
溫時澹對著那邊抬了抬下巴,秦淺看去,就見中間那輛龐大的戰車上坐著一個身穿黑甲,身材魁梧的男人。
秦淺還沒反應過來溫時澹要做什么,他轉頭看向負責揮動指揮旗幟的兵。
“讓鄭太安和趙謙集結兵力從右側進攻,我要敵軍首領的命留下。”